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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桑桑笑道:“那接下来,夫君要怎么做?若是再不出手,这案件怕要就此结案了。”
顾正臣无奈地摇头:“出手,拿什么出手?为夫没这个权。先不说不能露面,就说这地方上的吏治,没有陛下旨意,我也没权插手。”
严桑桑叹了口气。
确实,官府运作自有一套,擅自插手属于僭越,官场大忌。
这一次来北平,顾正臣没有便宜行事的旨意,他的重心是运作北伐事宜,不是插手地方民政。
可案件在这里,眼睁睁地看幕后之人逍遥法外,严桑桑不甘心。
顾正臣见严桑桑神情有些失落,笑道:“说起来,这起案件并不难查,用心追查下去,总归能破案,这就要看知府的魄力与胆量了。咱们还是一样,不管这件事。”
“夫君——”
严桑桑蹙眉。
顾正臣挥了挥手中扇子:“咱们去追查盐商囤盐的事,这件事,很可能牵涉范围比孟家案大得多。再说了,孟家原本不也是盐商?说不定,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
严桑桑有些疑惑:“可是夫君,盐商也属于民政,即便是盐运使司,那也属民政。”
走出巷道,又见熙攘的街。
顾正臣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侧头压低声音:“是啊,盐务归各地都盐运使司负责,在户部之下,确实插手不了,可若是——这批盐牵涉到出关走私、资敌牟利,都司是不是便有权介入其中了?”
都司的事,顾正臣还是有权插手的,梅鸿就是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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