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见一位女子与婢女站在河边,手中并不见小盒,问道:“这该不会是想打些河水,准备丢巧针吧?”
严桑桑点头:“兴许是吧。”
河水与井水混合之后暴晒至下午,水上面就有一层极轻的水膜,女子可以将针轻放在上面,看水底的针影。
张希婉便精通此道,她甚至可以丢不少针而不沉,弄出来鸟兽的影子。
顾正臣站在河边斜看去,抓着胡须:“可她没水桶,哦,跳下去了,桑桑,这是乞巧节的活动吗?”
严桑桑瞪了一眼顾正臣:“这是跳河了!”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啊。”
惊呼声传出。
一个婢女跳到了水中,高声喊着:“小姐,小姐。”
河水之中,冒出了大量的血,岸边其他女子被吓得不知所措,一个个畏怕不已,几个小厮也没人敢下水,惶恐地看着。
婢女有些水性,抓住落水女子就往岸边游,只是有些吃力。
一个水桶落到婢女身前,婢女抓住,水桶拉动,两人很快便到了岸边,顾正臣将绳子放下,与严桑桑一起将落水之人救上岸。
婢女在一旁哭。
而落水的小姐,此时胸口正插着一把剪刀,血汩汩地向外流淌,如何都止不住,再探气息,已是全无。
严桑桑对顾正臣摇了摇头。
顾正臣坐在地上,看着女子胸口上的剪刀,目光微冷。
婢女哭得很是伤心,嘴里还说着:“小姐,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还有一个月可便是你与金公子的婚期。”
顾正臣看了一眼婢女,又看了看其他人,站起身走向河边看了看。
河水因为血的缘故,红了一片。
岸上,不见血色。
很快,宛平县的县丞陆斌便带着衙役赶到,盘问婢女情况。
婢女泪眼涟涟回道:“小姐原与金公子定下婚约,婚期便在八月。只因最近有流中伤,说小姐不自洁,与周秀才有染。金家几次登门盘问,小姐发誓自证清白,这事已经过去了,不知今日为何,竟想不开——自杀了。”
陆斌又检查了一番死者伤势,问了问旁人,最终看向婢女,喊道:“来人,将这凶手给我抓起来!”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