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方必寿:“没有不打紧,加上去便是。”
方必寿笑出声来:“如此这般,是不是太过胡来了?”
龚坤反问:“那又如何,孟家这一脉已经彻底断了,没有人会来申冤。眼下最重要的是安稳,安稳压倒一切,若是任由商人将事态闹大,任由此事发酵,且不说人死了,案件无法查清,就说查清了,那又要花费多少时间精力?”
“这案无论如何判决,都不会造成冤狱,差不多就可以了,没必要太过较真,何况——布政使司在那里看着,也希望咱们主持好公道,还民一个安宁,少些风风语。”
方必寿站起身来,将知府印取了出来,走向龚坤递了过去。
龚坤诧异地看着方必寿:“方知府,这是何意?”
方必寿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府印!”
“还以为你不认得!”
方必寿冷笑了一声,肃然道:“这印信是朝廷给的,手握印信,便有职责在身,为民为国,不得有私!龚同知,案件如何审如何判,我这个知府自有计较,你协助便是!若是想越俎代庖,可就过了啊。”
龚坤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停下来转身道:“方知府要彻查便彻查,可要注意一点,今年冬日大朝觐,不知有多少官员上上下下!”
方必寿走回桌案后,放下印信,沉声道:“若为民证清白而下,说明必有奸恶在上!可这个上,又能有多上,能比天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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