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岁数了,脸色能好就他娘的见鬼了!”
朱元璋说着,把酒壶放在桌上,“坐下,喝!”
傅友德双手捧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吃菜!”
朱元璋又道,“这羊,是曹国公让人专门从甘肃赶着来京城的,说那边的羊,煮着吃最好。这甜糕上的葡萄干,果仁,核桃啥的,也都是甘肃那边来的。也就是你,换让外人,咱还不一定让人拿出来!”
傅友德心中忐忑,嘴上笑道,“今日老臣有口福了!”
“其实想想咱们这辈子!”
朱元璋继续倒酒,且示意吓得站起身的傅友德安心的坐着。
他笑道,“咱们这辈子死人堆里打滚,阎王殿上耍泼,虽说现在都是荣华富贵享受着。可仔细想想,咱们这辈子,也没吃过啥好玩意!”
“呃!”
傅友德干笑两声,“老臣行伍之人,口腹之欲没那么强,能吃饱就成!”
“这一点你就不如汤大嘴!”
朱元璋又是笑道,“那老货,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没吃过吃什么。前几天还跟咱上折子,说他家里的干海货没有了。让咱赏他几斤大海米,他奶奶的!”
“呵呵!”
傅友德心中一边琢磨,一边开口道,“信国公老而纯粹”
“你这词儿用的好,纯粹!”
朱元璋也拿起酒盅,喝了一口,“人呀,就是要纯粹些!不能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骤然,傅友德心中一慌。
这两年,他们这些侥幸逃过李善长案,逃过蓝玉案的武人勋贵们,其实暗中都是战战兢兢的过着。好似头上随时都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侯会掉下来。
对他们而,这样的日子哪谈得上荣华富贵?几乎就等于是折磨!
“咱为啥这些年大嘴一直那么好,可不单因为他是咱的乡亲!”
朱元璋说着,又端起酒杯,“就是因为他纯粹!”
傅友德也马上举杯,“信国公,是臣等楷模!”
“哈哈!”
朱元璋突然一笑,“哦,你想学他?”
顿时,傅友德的手僵住了。
“因为他坦荡,才能让到纯粹!”
朱元璋放下酒杯,冷眼看着傅友德,“你在平定云南之后,私下留了三百匹战马,有这事吧?”
“这”
傅友德陡然惊起,而后马上跪倒,“当时臣麾下亲卫缺马”
“咱问你,有没有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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