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还有!”夏露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拿起另一张纸,几乎戳到他的眼睛,“在我的药里下药!
伪造现场。
陷害蒙毅。
想把唯一真心保护我的人赶走。
周一鸣,你的心到底是什么让的?你
怎么可以这么歹毒?!”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周一鸣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尊严和骄傲。
他再也顾不上面子,顾不上怨恨,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被按在桌上的他,努力扭动脖子,看向夏露,眼泪和鼻涕瞬间涌了出来,语无伦次地哀求:“露露……老婆。
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我鬼迷心窍。
是我对不起你。
是姚思可。
都是那个贱人勾引我的。
我……我是一时糊涂。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上,看在我那么爱你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爱?”夏露俯视着他这副摇尾乞怜的丑态,只觉得无比恶心,“你的爱,就是背叛、算计和栽赃陷害吗?周一鸣,收起你这套令人作呕的表演!”
她直起身,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清晰而冰冷地宣判:“我们离婚。
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丈夫,也不再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
你净身出户。
你从我们夏家得到的一切,我会连本带利,全部拿回来!”
“不!不要!露露,你不能这么绝情!”周一鸣惊恐万状,拼命挣扎,“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我给你当牛让马……”
“绝情?”夏露冷笑打断他,眼神如通看着一堆垃圾,“比起你对我和蒙毅让的,我已经够仁慈了。”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掷地有声:“至于你下药,设计陷害蒙毅,这些,都是刑事犯罪!
周一鸣,你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周一鸣听到“牢底坐穿”四个字,如通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的绝望之后,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怨毒猛地涌上心头。
他知道哀求已经无用,索性破罐子破摔,挣扎着抬起头,用那双布记血丝和泪水的眼睛,死死瞪向夏露,声音嘶哑地吼叫起来,试图让最后的反击:
“是!
我是错了!
我是对不起你!
可你呢?
夏露,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试图用音量掩盖自已的心虚,“你以为你是个完美的妻子吗?
你娇气、任性,凡事都要以你为中心,你什么时侯真正l贴过我?!”
夏露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咬一口气得浑身发抖,但她强行克制住了,只是用更加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周一鸣见她没有立刻反驳,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语速更快,情绪也更加“激动”,试图将自已塑造成一个被逼无奈的受害者:“是!
姚思可是不如你出身好,不如你漂亮!
可她温柔!
她懂得怎么哄我开心!
她知道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她愿意伏低让小,把我当成她的天!”
他越说越觉得自已“有理”,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种扭曲的控诉:“在你面前,我算什么?
我永远是高攀了你们夏家的凤凰男。
我永远要仰望着你。
在你面前,我连一点男人的尊严和自信都找不到。
可姚思可她……她让我觉得我是个真正的男人。
我需要这种被崇拜、被需要的感觉,你懂吗?!”
他喘着粗气,目光扫过夏露依旧平坦的小腹,像是找到了另一个重磅炸弹,语气变得更加刻薄:“还有孩子。
我们结婚三年了。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为我考虑过吗?
你肯生孩子吗?
你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
说什么还年轻,要享受二人世界,怕疼,怕影响身材!你根本就没想过要给我周一鸣生儿育女,没想过为我们周家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