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3)
二世祖,刚才实在做得太过分了,把演戏当做儿戏,一遍又一遍地耗着全剧组的时间,让大家陪他重拍折腾。
再这样下去别说拍出来的质量怎么样,连拍不拍的下去都是个问题!
唐潇烦怒地揉揉眉心,挥挥手道:“那就麻烦你朋友不要瞎捣乱了,越搅和越乱,真是……”
他退让一步,沈旬却不依不饶,冷冷道:“到底是谁捣乱?身为导演居然纵容演员欺负人,你这样,怕是一辈子都拍不出好戏。”
他这一句话一下子戳中唐潇的痛脚,他制作的戏本来就从未得过专业大奖,一直被人嘲讽为充满铜臭味的肥皂剧,每一次导演大奖无论是提名还是颁奖都没有他,甚至有几年请柬都没给他送,这让他一直在同行之间抬不起头,也一直是他的心病。
唐潇怒了,指着沈旬道:“你说什么?什么叫欺负人?不过重拍五次而已,要是一个演员连这点都受不住,还做演员干什么?收拾收拾回家种田得了!”
“五次?”沈旬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声音骤冷:“任由演员被欺负五次,你这导演当得也挺称职。”
沈旬语气中的嘲讽,骤然令唐潇勃然大怒,他瞪住沈旬,对方却毫不退缩地盯着自己,气势十足,无所畏惧。
唐潇很少见到这样胆大包天的新人,即使他不是最有名的导演,但哪个新人见到他也得和和气气卖力讨好,他还从来没有被哪个新人堵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关键是,他明明知道沈旬说的是对的,谢拾被方柏树欺负,其中的确有他胆小怕死,畏惧权势的原因成分在里面。
唐潇顿时气势一弱,就再硬不起来了,但场子还是要找回来,他狠狠哼了一声,甩手就走。
场面很混乱,几个工作人员匆匆收拾场地,从谢拾和沈旬身边经过也不敢看他们,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出了这样大的麻烦,谢拾却觉得有点想笑。
以前小的时候,他脾气好,受老师喜欢,受女生追捧,有些混混爱惹是生非,找到他说要给他一个教训,那时候沈旬也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现在呢,时隔这么多年,好像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恍如隔世。
已经隔世。
沈旬回过头,脸色不怎么好,一见到谢拾,脸色更黑了:“好笑吗?”
“啊?”谢拾匆匆调整面部表情,认真地道谢:“谢谢你。”
沈旬脸色更臭了:“我路过而已,方柏树是冲我来,我不希望有人夹在中间当了无辜炮灰。”他顿了顿,道:“所以,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谢拾迁就地点点头,心想却想,沈旬从小就这毛病,口是心非,现在一点也没有变。
小郭绕过游泳池,抓着干毛巾匆匆跑过来,踮起脚披在谢拾头上,道:“不要感冒了。”
谢拾应了一声,他发梢在滴水,晶莹的水珠穿过阳光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沈旬看见他乱糟糟的头发就心烦,抓起毛巾,盖在他头上乱揉一气,谢拾整个脑袋被包在里头,差点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
沈旬面无表情地松开手,盯着着谢拾质问道:“你的拳头干什么用的?不是说大不了揍回去吗?”他压低了声音,有点咬牙切齿:“怎么,敢把自己设计进去陷害杨老鼠,就不敢正面反抗一下方臭狗?”
真是毫无美感的比喻,就像他小时候永远不及格的语文作文一样,谢拾丝毫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沈旬脸色更黑,凶巴巴道:“严肃点!”
谢拾眼中笑意明亮,莞尔道:“谢谢你,刚才替我出头,现在又帮我擦头发。”
沈旬气得跳脚,恶狠狠道:“滚蛋,都说了和你没有关系,我他妈路过!”
李笑站在棚子里,遥遥看着,叹息一下,道:“完蛋了,这下是彻底结下梁子了,估计我们剧组接下来不会太平了。”
杨息尧眼珠转了转,并没有说话。若是趁此机会,将谢拾赶出这部戏,再好不过,他底气稍稍足了起来,他知道,方柏树和谢拾沈旬今后肯定是势不两立了,自己多了一个盟友,形势大好。
这件事终于传到了杨安耳朵里,他匆匆赶来,和谢拾在保姆车里面谈。
杨安表情十分严峻,审视般地看向谢拾:“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也就是说,一开始方柏树对你并没有敌意,他只是在饭店里辱骂了姓沈的几句,你就打了他?”
谢拾蹙眉,纠正他道:“不是姓沈的,他叫沈旬,‘旬日雨纷纷’的‘旬’。”
杨安看了他一眼,表情变得更加怪异,继续道:“你打了方柏树以后,今天下午拍摄,他便找你麻烦,然后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谢拾沉默。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沈旬抓住了?”杨安压下心头的怪异感,努力为谢拾如此不合常理的行为作出解释。
谢拾却摇摇头,道:“没有。”
杨安推了推眼镜,眼镜微微眯起,尽管心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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