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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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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这陈氏江山不靠他还能靠谁?诸侯各国的大王虽也姓陈,可哪个抵得上世子陈泽亲?”

她的语气铿锵激烈,惹得林铭聪好一番刮目:“晴妹子,你看着年龄不大,不仅熟读兵书,竟连朝廷上的事儿也知晓这般多?当真是让哥哥刮目相看啊!”

萧晴瞥了他一眼,慎怪道:“让你平时不好好读书,书中的知识可远比你想象得要多。”

林铭聪道:“妹子说的是,其实我和大哥来之前,便有打算去朔阳投靠陈世子;只是我二人一来顾忌家中,二来顾忌你;我家里倒是没什么,只是大哥父亲在朝为官,若他去投靠陈世子,必定会牵连家里人。”

黎子盛心里是十分纠结的,他人虽在帝城,可陈世子的贤明他有所耳闻,各地能人异士皆前往朔阳投靠了陈世子;他若真想有个好前程,须得找个好靠山;当下局势纷乱,东齐妖后乱政,他断然不会给妖后卖命。

林铭聪想法就更简单了,找个有口碑的好君主,老老实实干一场!将来做个大将军!

至于萧晴,既来之则安之;她有个心愿未了,暂时不会离开帝城,她得亲手刮了陈赢。

黎家的变故发生在半月之后,黎子盛劝说父亲去朔阳投靠陈世子,可黎父却是愚蠢,不仅没听儿子善劝,且在朝堂之上直言进谏,惹怒了陈赢和林皇后;陈赢当即下令将黎父押往东市腰斩,然黎家女眷被充为官妓,黎家男丁被发配往边塞充军。

在黎子盛被押往边塞路上,萧晴和林铭聪各取了些金子,买通了差役,将黎子盛救了出来;萧晴将黎子盛安排在先前置的宅子里,那边儿有老仆、婆子打理,倒也能照顾他;头半月黎子盛的状态还不大好,想着自己惨死的父亲,想着自己那些弟妹、母亲,却也无可奈何。

然此时,富甲一方的林家举家迁往了代国;林铭聪跟着家人出了城,便给父亲留了信,悄悄折回了帝城,同黎子盛在萧晴的私宅会和;

萧晴知道二人决心去朔阳了,迟早也会知道萧泽即是陈世子的事实;便将萧泽的身份告知了他二人,二人听后自是大喜,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萧泽是他二人的结拜兄弟,手足之情焉能抛弃?然让林铭聪洋洋自得的是,他三弟是陈世子啊!去了朔阳,看谁敢给他脸色瞧!

黎子盛倒是沉稳,一心只想有朝一日能亲手刮了妖后和陈帝。

然于萧晴来说,萧泽,哦,现在应该称他为陈泽了;陈泽身边虽有不少老将,可那些皆是子陵王的旧部;其中不乏想借陈世子之名招贤纳士,将陈泽作为傀儡摆布的;

陈泽若当真想独立执掌军队,须得有可靠之人协助;黎子盛、林铭聪是陈泽的结拜手足,前者睿智,后者勇猛,皆是大将之才;

送走了黎子盛和林铭聪后,接踵而来的是萧晴的麻烦;那秦氏见黎家败落、林家迁走,知道萧晴没了靠山,当下同西街年逾四十莫员外签了卖身契,将萧晴卖给了莫员外做妾。

头几日秦氏耐着性子不提,只一味的对萧晴好,餐餐给她吃肉;

萧晴自也发现了苗头不对,当晚躲在秦氏房顶偷窥她的动静;等到子夜时分,那秦氏果然露了狐狸尾巴,招了男人进屋;

秦氏与那男人纷纷脱了衣服,吹了蜡烛上了床;屋内传来秦氏嗔喘,那男人更是宝贝儿、心肝儿的叫嚷着,听得萧晴恨不得跳下去将二人刺死在床;

她正要离开时,却听秦氏对那男人道:“日后咱就不用那般偷偷摸摸了,我将那丫头卖给了莫员外做妾,明个儿我便将她绑了去。”

她才九岁啊!

咯噔一声脆响,萧晴愤地踢落了屋顶一片青瓦;

“谁!”秦氏听见响声连忙攥紧衣襟从榻上翻身起来,萧晴轻身一跃,落进后院,轻步回了房。

“别大惊小怪的,必是哪家的夜猫儿。”

☆、 小日子

翌日清晨,天空清澈,碧蓝无云。

秦氏特意起了个早,做了碗热腾腾的肉羹,端去了萧晴的房间;她嘴角撇了一抹笑容,单手扣了扣门环,轻着声音道:“晴儿,娘炖了碗肉羹,特意给你端来。”

屋内哪儿还有萧晴的声音?她丑时便裹着包袱,从后门儿走了;临走时,她摸进秦氏卧房,带走了房契;

林铭聪给她置的宅院在陵东街街尾,其位置处于帝城平都最边缘处,倒是个清闲幽静之地;宅内的老仆、婆子皆是孤寡之人,因先前林铭聪给了他们一笔钱财,且看宅子也不愁吃喝,对林铭聪是甚是感恩戴德,他们对宅内骏马、一花一草皆是不敢怠慢;

小萧晴背着包袱过来时,王妈妈正打扫宅院,一件门外站着的是小萧晴,片刻不敢怠慢的迎了进来;先前林铭聪便对二老说过,见了小萧晴,必也要拿主子看待,不可怠慢。

王妈妈替萧晴掸了身上的灰尘,疑惑道:“小姐怎的这般狼狈?林少爷也有些日子没来了,近日可是去忙了什么事儿?”

因萧晴年龄不大,故而先前这宅子一直是挂着林铭聪的名字,这宅内的二老都拿林铭聪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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