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3 / 3)
在咫尺的肌肤格外陌生。
不曾窥探过,也不曾触摸过。
唯有的二次,一次被路炀推开,他说不习惯被触碰,于是贺止休答应不再触碰,从此再也没有靠近过半寸;
一次在洗手间隔间,他情难自已,循着本能想去蹭,门板却好巧不巧在那一刻轰然打开,就像是路炀情急之下拉开了门栓借此打断那般。
——“我跟他说你的腺体出现了分化症状,他回了我三个字。”
“什么?”
体检那天夹杂电流的声音再次于耳边响起,贺止休不受控地再次听见医生捎带不解的声音响彻脑海:
“他说,我知道。”
一墙之隔的走廊有人经过,谈话嬉笑与脚步声扫荡而过,路炀起身拽好领口,潜意识让他转头看了眼贺止休。
却见后者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路炀下意识拽了下衣服,转身:“怎么?”
贺止休没说话,只是眼错不眨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beta熟悉的面庞蕴着一如既往的冷淡与镇定,镜框下的瞳孔永远波澜不惊,无论是初见时从高处飞腾而下的淡然;还是在烂尾楼时被卫一一找茬围堵的冷静;甚至是转学第一天被众人误解针对时的镇定;以及后来遇到曹卢围恶意挑衅时的冰冷。
他仿佛灵魂深处烧着捧坚韧的火,任凭外界如何风吹雨打,也依旧无法熄灭他半寸火苗。
永远镇定,也永远毫不动摇,朝着自己意识熊熊燃烧。
但贺止休也知道,这份无与伦比的镇定并非真的从未有过涟漪。
譬如宁愿撒谎说自己爱吃葱也要拒绝他买的鸡蛋羹;譬如俩人三足时抵达终点的惊慌,以及之后突如其来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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