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3)
楹联:“迎春楼。子曰食色性也,诗云君子好逑……”连连摇头,“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你这酸丁,多少读书人来了,都夸我们这幅对联极好,好的紧呢!”紫杉青年的话,让两个把门的不干了。
不光因为这话,还因为他带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带女人逛青楼不一定没油水可捞,但也要看情况,眼前的三人组俨然是另一种情况,把门的早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毫不客气。
“又来了……”南宫铃脸色很是古怪,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极好?会说这联极好,那必是学问不到家啊,能中进士的怕是一个都没有吧?”紫杉青年摇头晃脑的道,“诗云君子好逑这句没有问题,子曰食色性也?食色性也谁说的?那是告子说的,告子也算子?那李子、桃子、杏子都该立身文庙了……”
章四十七 同桌共坐,故人已不识
刘火宅终于知道,这个叫陆嘉的青年为何不招南宫铃待见了——话太多!
不是一般多,更加不是碎嘴,或许是文人通病吧,话虽多,句句有据可查,一旦引经据典开来,登时就如那长江流水,绵延不绝,又似黄河滔滔,一发而不可收拾……
只是顷刻,刘火宅就听他从告子说到了孟子、墨子,将告子在墨子诸徒中的位置,在《孟子?告子》中的记载娓娓道来,逐字逐句剖析,此人为何当不得一个“子”字,只把两个把门的说的面色如土,恨不能抽自己两嘴巴,让它犯贱。
用个词来形容其人其情其景最是贴切——目无余子。
实在听不得这陆嘉把话说完,刘火宅先进去了。
虽不在迎春楼干了,毕竟曾经留下过威名,有过他的传说,见刘火宅来了,早有伙计引着入座,端上茶水,奉上零吃,然后知趣的退下,没人敢抱怨他空占桌子,既不叫姑娘,也不点曲子。
坐下没多久,香脆的花生米没磕得几颗,有三人被大茶壶引着来到刘火宅的桌。
“火宅哥,实在没空桌了,您老跟他们三个将就一桌,行不?”正是南宫铃、陆嘉以及……列缺鸣三人。
逛青楼带女眷,跟刘火宅这样的铁公鸡是同样不受欢迎的。
大茶壶说的客气,刘火宅也就不为己甚,点点头许了。
南宫铃仍没认出刘火宅来,不过也是被陆嘉喋喋不休的:“铃妹妹,这地方有什么好逛的?咱们还是去牡丹花会吧!刘梦得曾言,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咱们这些外地人,第一该看的就是此盛会了。且听说到了晚上,花会里还会点起彩灯,燃放焰火,届时火树银花与绿叶红花交织一处,灯光火光映着花影月光,别具一番风味呢!”
“不去!”还没坐下,陆嘉嘚不嘚嘚不嘚已说了几千言,直把个南宫铃说的面罩寒霜,银牙紧咬。
列缺鸣在陆嘉另侧坐下,向刘火宅抱歉的笑笑,刘火宅微微颔首算是招呼,心道,他果然没认出自己,却不曾注意,别过脸后,列缺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列缺鸣刻意隔了一位坐,结果还是没躲过,被南宫铃揪住胳膊亲昵的拉到身边,娇媚的道:“师兄,您坐这!”半边身子靠到了标枪般的男子身上。
师兄?对了,南宫老头说过,这南宫铃在武当山学道,理所当然便是列缺鸣的师妹了。
那个时候,自己也还在山上呢吧,只是自己这个废人,无人相识罢了,刘火宅哂然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南宫铃借师兄撒娇,陆嘉看在眼里,殊无沮丧之色,若不是神经极其大条,便是城府极深了,不过看他神情,前者的面大:“不去吗?也对,铃妹妹你这么漂亮,若去了花会,顿叫满城牡丹无颜色,游人去了花会,不知到底是去看你,还是去看花,确是不美呀!若不然,咱们去龙门石窟礼佛,去白马寺上香?这龙门石窟和白马寺,那也是极有来历的……”
怪道书中自有颜如玉呢,这读书人厚起脸皮来,才叫一个天下无敌呢!
死书生,臭书生,油嘴滑舌,油腔滑调……虽对书生不满,马屁毕竟拍的极到位,南宫铃面上还得挤出几丝笑意,但仍旧摇头:“不去!”
陆嘉有些犯难:“都不去吗?牡丹花会,龙门石窟,白马寺……除了这几桩,洛阳其它几景虽也不错,终是差了一截……要去哪里呢?哦,对了!铃妹妹,有个地方你一定喜欢,慧心……”
“我要解手。”南宫铃粗鲁的打断了陆嘉,起身便走。
刘火宅扭头目视南宫铃一路走向何五爷,情知这女子又要玩花样。
“聋子,你怎么来洛阳了?且不是第一次来这了?把门的话我可都听见了。”走了南宫铃,陆嘉换一幅神情,对着列缺鸣挤眉弄眼。
列缺鸣,武当山太乙宫弟子。
刘火宅曾对冬雨讲,见过一人,被十余人围殴,却死战不退,震爆了一人眼球,咬掉了半只耳朵,生生是将十几人吓的屁滚尿流再不敢挑衅,说的就是列缺鸣。
此人看起来温润如玉,一幅谦谦君子模样,只有跟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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