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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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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只听薛公公语气有几分古怪的说道:“贵人有所不知,贤妃娘娘并不擅长刺绣。”他的话点到为止,却也让兰贵人明白过来。

没想到,棋差一招,她竟然败在此处?兰贵人心中掠过一抹苦涩,呵呵的笑了几声,面色平静地看向了站在那里毫无表情的尉迟封。

是了,他相信,他从来都相信那个女人。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过来,纵是她千算万算,她独独没有把他的心算在其中。身为帝王,若要执意偏袒,又有何难?难怪,这贤妃,自从入宫以来,竟是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先有崔昭仪,后有德妃,只有这个贤妃时常受宠不说,还能在后宫安然无虞。这一切,只怕不仅仅是运气这么简单。

原来,她以为她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并不是那个人给不了,而是他从来都不想给。也许,先动心的那一个,注定是凄惨的。

“皇上,你也

是个可怜人,先帝终其一生都得不到贵妃的心,你又何尝不是?”她怔怔的瞧着面前的人,缓缓抬眼,嘴角有笑意浮了上来,嗤笑着说道:“你若不信,便问问她,听她亲口说说,她心中可有皇上?”说着伸手一指,直直的指在了萧清瑜的身上。

面对她陡然间的质问,萧清瑜心里一沉,有些慌张的对上了尉迟封的视线,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她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却被兰贵人声声打断了:“如今,皇上可明白了?你与我都是可怜人”

尉迟封虽然面色如常,可眼中的寒意让萧清瑜清楚的知道他心中的怒气,只见他唇角扬起一丝冷笑,沉声道:“拉下去!”

这一次,兰贵人没有一丝挣扎,眼睛直直的朝尉迟封看了过去,神色微怔,似乎在回忆些什么,眼神中有些许光亮闪过,却最终都暗了下去,任由侍卫托着出了殿外。

一抹神色难测的目光朝萧清瑜射了过来,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比起方才的陷害,这样的尉迟封,才是真正的危险。

她的面色一紧,双手死死地揪住了手中的绣帕,带着几分忐忑和惧意静静的低下头去,却只听他喜怒不辨的开口:“都退下吧!”语气中透着不容置喙。

萧清瑜心中一惊,却也只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

走出明光宫时,萧清瑜只觉得心中有万般的沉重,方才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划过。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也许,连她也不清楚真正的答案。

尉迟封这样的人,她又如何敢爱?这深宫中从来都没有一对一的爱情,即便先帝痴情如此也无法为了贵妃散尽后宫。这于帝王来说,便是常理。因为后宫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纵是钟情一人,也需要许多的棋子牵制朝中群臣。

所谓的爱情,在深宫中已经太过奢侈。萧清瑜苦涩的笑了笑,也许,这便是她的自私吧?因为她的自私,所以从来不敢往深处去想。即便就如现在这般度过一生,也好过将自己的心赔上。

她与尉迟封不同,一旦输了,便会一败涂地。她没有他与生俱来的帝王的尊贵和威严来让自己能够与他平等的对视。这一局,她从来都输不起,因为她仰仗着,不过就是尉迟封不知何时便会收回去的宠爱。这样的宠爱,他可以给许多人。

所以,她要的东西,他给不起,她也承受不起。

凤栖宫内,坐在绣榻上的太后颤抖着手指将檀木匣中的绣帕拿了起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盯在角落处的图案上,好半天才带着几分哽咽说道:“翠容?那孩子,可是”她的

话没说完,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太后,奴婢瞧的清楚,的确是当年太子身上的那块玉佩,若真是小公主,太后也可安心了。”站在身侧的崔姑姑安慰的说道。

只是,这贤妃,明明就是右相府的庶出小姐,怎会?

崔姑姑才想着,就见太后抬起头来,神色凝重的说道:“姑姑,今夜立即出宫去驿馆找楚忆暄,让他将此事书信告知摄政王。”

崔姑姑微微沉吟,迟疑的道:“太后”

坐在榻上的人目光一闪,徐徐道来:“哀家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不过哀家虽贵为太后,可宫中的事情,也不好太过干涉。再说,那孩子又是出自右相府,让人到外边去查,更为妥当。”

崔姑姑答了声是,接过太后递过来的令牌,恭敬的回道:“太后放心,奴婢这就去准备。”

太后又道:“一切小心为上,莫让旁人知晓此事。”事关重大,若那孩子真是皇兄的女儿,那便是青霄唯一的正统血脉。

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的萧清瑜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当年的一件往事,就此便打乱了自己平静地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兰贵人也是个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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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芷宫内,萧清瑜悠闲的躺在贵妃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手里的书,候在身侧的荣姑姑与琳琅对视一眼,俱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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