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损殆尽(2 / 2)
突然心里也涌起了一丝不满。
自己什么时候被人瞧不起到这种地步?天下之大,豪杰之多,自己不是世界最强,当然心里有数;想当年碰见云天门的豪杰—严蝉,自己就远远不是对手。
但是哪怕是严蝉,也没有对自己这么轻蔑。
洛少穷杀意已决,手指凝聚气劲,便将自己毕生的功力凝聚在指尖。
虽然洛少穷未曾刻意鑽研过指法,但是面对毫无防备的人,要轻取他的性命也不过举手之间的事情。
顺着指尖,血液凝结成一根尖刺,气劲缠绕在血液尖刺的前端;于是洛少穷对着虎冈的脊椎,一指点出。
咯咳。
※
洛少穷惊恐地跳了起来,退到了三公尺外。他瞪着躺在地上的虎冈,并把断掉的右手食指给掰回正位。
虎冈这时缓缓的扭扭脖子,站了起来。转过身的虎冈也不带怒容,只是用疑惑的语气问:「你确定不用再休息了吗?」
虎冈的疑问是发自真心,丝毫不假,因为他巴不得洛少穷能够施展浑身解数,和他打一场轰轰烈烈的架;更何况难得遇到会说扶桑语的对手,更让虎冈想起来一边嘴砲一边干架的欢乐时光。
虎冈或许是个很肤浅也很单薄的人物,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会尔虞我诈的人,他就是想要让洛少穷再多休息一下;然后,再击败全力以赴的洛少穷。
但是洛少穷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才不相信会有任何一个人、基于任何一种理由,会让自己好好的休息。
洛少穷自认为自己很清楚这种心理战;利用话术来让对手放低戒心,接着再给予致命一击。
在洛少穷心理,懂得使用计谋的野兽着实可怕。
可是洛少穷却忽略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野兽从不使用计谋。
第二件事情,弹尽粮绝的人,是不可能与野兽搏斗的。
※
洛少穷甩出手上的血液,将之化为飞刀,同时凌空跃起,手持两柄血剑,迎向了虎冈。但是虎冈只是避开了锋芒,接着便用一种诡异的速度,一拳又一拳的打向洛少穷。
仅仅只是普通的两次打击,却逼得洛少穷只能用血盾加上气劲来防御;最让洛少穷战兢的,是即便自己已经如此用心在防御上,但虎冈强大的拳劲还是穿透了气劲与血盾的防护,硬生生地打在自己的身上。
洛少穷盯着虎冈,勉强自己把血液吞回肚子里。今天已经耗用太多的血液了,不能够在白费任何的血。
「你的能力就只是把血当成武器而已吗?」虎冈有些失望地问。
洛少穷没有在回答虎冈,而是直接发起下一次的进攻。
这一次,洛少穷没有急着把血液撒出去,而是利用自己的灵巧,在虎冈的身旁乱窜,试图磨损虎冈的生命。
但是,虎冈的速度远远的超过施述哲;意思就是,也远远的超过洛少穷。洛少穷的灵巧在虎冈的面前,根本毫无意义。
不出三步,虎冈已经逮住了洛少穷的步伐,并给了洛少穷几乎致命的一拳。
于是鲜血撒落半空,宛如樱花飞舞。
洛少穷挣扎着喘气,双拳一握紧,瓣撒空中的血液便化作无数兵刃;然而没有附着气劲的各样刀刃,纵然在虎冈身上留下血痕,却始终连皮肉都没能刺穿。
虎冈身影一闪,便一手掐住洛少穷的脖子,把他高高举起。虎冈说:「可惜了,你的招式还满有趣的,真希望可以在你健全的时候和你打一场。」
洛少穷瞪着虎冈,自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虎冈又看了洛少穷一点,只觉得有点可惜。但是坏掉的东西,在怎么缅怀也没用;于是便随手将洛少穷甩到一旁。
洛少穷的胸骨早已被虎冈的一拳打碎,这一摔,连脊椎也断成了三截。
满身鲜血的虎冈算不上毫发无伤,但确实没有受到足以影响活动的重伤;更重要的是,对比此刻「残破不堪」的洛少穷,这场胜负更是显得毫无悬念。
「我是不是被骗来了啊……,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好架可以打啊!」虎冈一边碎碎念,一边继续寻找他今天晚上的下一个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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