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3 / 3)
。季远溪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快说快说,和我的烤肉比起来,谁更好吃?
顾厌瞬间明白季远溪费了这一番功夫的意思,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季远溪开心到在屋里跑了几圈,因为地方不大跑不起来所以像个摆着屁股学走路的小鸭子一样歪歪扭扭的。
下午帅比过来找,正准备出声,蓦然触到顾厌那不咸不淡的眼神,抖了一下默默地撤了。
夜晚到了。
季远溪大喇喇地坐在窗前椅子上,等待太无聊他甚至很有雅致地画起了画。
顾厌也没刻意藏,就待在自己屋子里,一直留意季远溪那边的动静。
月上枝头,顾厌忽然嗅到一丝不对劲,他在季远溪房里现身,幽暗的眸倏然一沉。
季远溪人不见了。
顾厌曾在季远溪体内融入一丝他的魔力,故对方无论在哪,他都能轻易找到,但现下,他却无论如何都感知不到了。
居然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堂而皇之不惊动他,悄无声息地掳走季远溪。
顾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眸深处渗出丝丝寒意,那寒意中交织着无穷无尽的疯狂。
很可以,废物。
幽闭照不进光的昏暗室内, 点缀满根根红烛。血红色的绸带纵横交错,拉的到处都是。墙上贴满庆贺用的喜字,多杂且贴的毫无章法, 像是敷衍完成任务一样,但又贴的丝缝合密, 没有一点空透,有的重叠在一起, 有的四散很开,叠在一起的最多有十多张, 看的人心惊肉跳恨不能马上挪开视线。
透过层层叠叠的红色绸带, 能看见最里面墙壁上张贴一张硕大喜字,那喜字其大无比,占据了墙壁的大半之多,若它完整的话,怕是整个墙壁都容纳不下它是的, 这张喜字, 它只有一半。
结婚,囍, 双喜。
喜,单喜,冥婚。
室内没有人, 但若仔细听的话, 能听见细微的、细细密密均匀的呼吸。
若在外,如此轻微的呼吸断入不了耳,可在这无人寂静甚至可以用死寂来形容的可怖环境里,任何一点细小的动静都会毫不犹豫下意识的去抓住。
室内正中央,放置着一口能容纳双人的棺木。
棺木是打开的, 呼吸声也正是从里传来。
若大着胆子探头朝里看去的话,不会看见一张吓人的惨白的脸,反而会被躺在里面那张令人惊艳绝伦的面孔所吸引。
因为实在太美了。
从下往上看,嫣红缀满整个唇部,两颊透红,鼻梁精致不似凡物。紧密阖起来的眸外,纤长的睫毛因为主人陷入沉睡无法醒来的惊恐而微微颤动,根根分明,垂在眼睑下像印刻在仙子裙摆上缱绻旖旎的纹路,让人情不自禁生出窥探那双紧紧闭上的眸,它若是在此刻睁开,究竟是何等的惊世风华。
嗒嗒嗒
从虚无缥缈中突然响起一阵长靴踏地的脚步声。
脚步声的主人任由绸带从他头上抚摸而过,双手垂在宽大袖袍中,步伐沉稳的径直走向棺木。
这是一个五官已不显年轻的中年男人,他穿着雍容华贵,身上却萦绕一股化不开的淡淡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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