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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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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我能理解。”

他伸手往后做了个手势,身后的骑军分为整齐的四列,开始略微缓慢了下来,同时,他冰冷肃杀的声音,却是响亮的传了出来:“但你们要明白,我们是军人,执行命令便是我们的天职。而且有云秦律法在,你们身为云秦人,便要相信云秦的法,便要遵云秦的法,不要因为一些感情因素而为人利用。所以请你们让开。”

“我们不是被人利用,而是自始自终都看得清楚,就按你们的说法,做下这些伤天害理的事的,也是你们军人,所以我们现在根本不相信你们。”当下,有很多人的声音在细雨中响起,一时没有人退。

“和军队对峙,这是叛乱大罪。”魏贤武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面对这前方滔滔如海的民众,他只是冷漠的出声,如在宣读某个事实。

“我们手无寸铁,难道也叫叛乱?”

“我们就是不让,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一时之间,堵住道路的民众发出了更多鼓噪的声音。

魏贤武和身后密密麻麻的骑兵已经到了镇口,这些民众却依旧不散去,所以他只有停了下来。

“我再重述一遍,身为云秦人,便要守云秦的法,否则会按叛乱论处。”魏贤武看着这些在细雨中不肯退的人,冷冷的说道。

一时有更多的骂声响起。

路依旧堵着。

魏贤武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他伸手握了握拳,往上抬了起来。

“铮!”

一阵刺耳的金属交鸣声齐刷刷的响了起来,一片寒光闪耀,他身后那些重骑和轻骑,都同时将兵刃擎在了手中。

最后方数十骑将身上背着的长弓也取在了手中。

“我们云秦的军人,什么时候竟然沦丧到这种地步?兵刃竟然只会对着我们?”人群中有人愤怒至极的喝骂。

“你们要明白一点。”然而魏贤武脸上冷漠和铁血的神色却是更浓,他冷冷的扫视着前方的人,寒声道:“正是因为军令如山,我们云秦军人才以强悍震慑对手。今日就算不是面对你们,哪怕前方是必死的深渊和刀山,我们也会一样冲过去。这是我们军人的意志,所以你们不要因为一些感情因素而来挑战我们的这种意志。你们要公正,也只有云秦律法才能保证你们的公正,也正是因为你们是云秦人,我才说了这么多,所以,算是最后一遍请求也好…请你们让开。”

因魏贤武身上的气息,因他的话语,人群出现了一些松动,但是很多人依旧没有退去。

“除非大家以命相搏,否则没有人能够逼迫云秦军人,现在没有,今后也没有。”

魏贤武不再多说什么,微微仰起了头,握着的拳张开成掌。

他脚下的战马动了,后方森冷的军队也动了,一柄柄寒光闪动的兵刃举了起来,一声声弓弦拉开的声音传出,一柄柄长弓被拉至满圆,箭矢对准了这一列军队前方的路。

魏贤武有种让人无法怀疑的真正决心,质朴的镇民再也无法承受来自心理和这些森冷兵刃带来的双重威压,主道上的民众开始纷纷退散。

青石板路顿时开阔了起来。

然而所有人马上发现,当这条通往镇督府的主道空出,却是有一个年轻人并没有退。

这个年轻人是汪不平。

绝大多数镇民还并不认识这个外乡年轻人,从汪不平手里拿着的一些竹筒等物,他们只是看出这是一名年轻的伞匠,正在制伞,听到有兵马过来,连手中的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放下,便跑了过来。

此刻在已经开始变得空空荡荡的青石板路上,这名站在路中的年轻人显得十分突兀。

原本魏贤武看到在自己以真实死亡的威胁下,这些镇民的退却,他的心中已经再次浮现出鄙夷的冷笑,然而看到人群分散,还有这样一名年轻人留下来,他的眉头却是不自觉的皱了起来,面色更为寒冷。

汪不平却是并没有看他和身后的森冷军队一眼,反而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坐了下来,开始嵌着竹条,专心制手中的一柄伞。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手也有些微微的颤抖,但是面色却是说不出的固执。

一时整个街道再次变得无声。

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年轻人,独自坐在地上,对抗着强悍的云秦军队。

又一名老人走了出来。

老人就是临江小楼的莫老人,他是从后方的人群中走出来的,走出来之后,也直接从旁边的铺子拿了一条长凳,坐了下来。

“死则死尔。”

莫老人的神色极其的平静,只觉自己一生平庸,死时能够轰轰烈烈一些,也是极好,只是因为老读书人的迂腐心性,所以他坐下时他还重重的吐出了这四个字。

一名额头上带伤的朴素老妇人也沉默的走了出来,坦然着迎接可能随时到来的死亡。

这是冯泽意的母亲,她由清河镇来,却只是看到了自己儿子冰冷浮肿的尸体,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女子之中,也并没有她儿媳。若是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至亲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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