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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牛角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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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体上。

「影像应该够了,先到这边吧。」

晴不想把泽村逼得太紧,提出了休息的建议,片冈监督也顺势的离开打击区,将头盔与球棒递还给晴,一声不吭的离开牛棚。

泽村望着片冈监督的背影,眼眶都红了一圈。

御幸与晴对视,久久无语。

夜晚时分,早上在牛棚的人马重新聚集在食堂里,狩场与晴站在电视机前面捣鼓着,没几秒,电视机上就出现画面。

「这边是泽村在稻实战之前的投球姿势。」

晴手拿遥控器,按下播放键,萤幕上穿着练习服的泽村做出了一套投球姿势。

「而这是稻实战之后,第一次进牛棚的影像,后面还有我将两隻影像重叠后的画面」

晴解释道,将画面播放给眾人观看,等两段影像都播完了,才问向泽村:「看出来哪里不一样了吗?」

泽村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个所以然。

「笨蛋!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决赛过后,你踏脚时脚尖不会朝向本垒,腰肢转动也不完全。」

御幸替泽村解答,被骂笨蛋的泽村无话可说。

「然后这边是今天早上狩场拍的影像。」

晴将遥控器交给狩场,狩场接过,按下播放键。

「这是打击区没有打者时后的,然后这边是监督站上打击区后的影片。」

狩场说着,随即按下暂停:「到这边的预备动作都是一样的……」

又按下播放键,画面上的泽村挥下手臂,将球投出。

「最后的挥臂动作没有做完全。」

狩场将影像倒带又重播,然后按下暂停,指着画面大喊:「看!就是这里!」

「有吗?」

泽村发出疑问,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我最擅长的就是大家来找碴了!」

狩场为自己正名,但除了泽村之后,其他人都相信狩场的判断,毕竟第一个发现泽村姿势有问题的人,就是狩场。

御幸手撑着下巴,视线看向泽村,泽村正反覆地看着录像。

如果说投球姿势跨得更明显,那还比较好教,但问题是除了手臂挥动没有完全这种极小的差异,很难找到方法改,更何况泽村本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心理因素因人而异,就算今天知道泽村的问题出在哪里,他们也没有办法对症下药。

晴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坐在泽村对面。

「泽村,我想你应该是因为太在意要往内角投球了,才会挥臂不完全。」

泽村愣愣地听晴说着,晴看他一副不自知的模样,只想叹气。

「你最近逼自己太紧了,泽村。」

晴没办法多给泽村什么建议,她早在确认泽村患有投球失忆症的时候,就立刻查询了很多案例。

有的人一直找不到问题,终身都难以恢復,但也有人一抓到一丝丝灵感,就可以立刻康復。

说到底,泽村能多快好起来,他们旁人都很难从中干涉。

「泽村你也不要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泽村将视线转向御幸,御幸手撑着下巴,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反正你这个人控球本来就不怎么样,又是大笨蛋一个。」

泽村气的猫眼都出来了,抿紧了嘴唇,被御幸气得说不出话。

狩场难以置信地看着御幸,跳出来打圆场:「御、御幸前辈……这么说……」

御幸不理会狩场,发出讶异的声音:「嗯?你干嘛那么惊讶啊?泽村,我说的不都是实话吗?」

「也太露骨了吧!」

狩场忍不住大喊,想不明白御幸干嘛如此刺激泽村,他听的都快昏过去了。

泽村气归气,但望向周围一眾用着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队友,气也都消了。

「我去自主训练了。」

「去吧!去吧!」

御幸摆手让泽村离开,泽村又被气到,脚都踏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像是个孩子一样闹脾气,让晴感到好笑。

等人一走,晴就转过来批评御幸:「御幸前辈你这样说话也太不好了。」

「啊咧?哪里不好?晴明明也知道,泽村这傢伙是什么样子的。」

御幸从狩场手上接过遥控器,边操控着,边回话。

「不过这样说,也可以让泽村不用那么鑽牛角尖了。」

晴自然是明白御幸的用意,她跟御幸应该是想到一块去了,泽村之所以现在会是这样,大抵就是因为想的太多了。

儘管没有人将输球的问题怪到泽村投上,但正是因为没有人责怪他,泽村的压力反倒更大,一直认为是自己投得不好,加上亲眼目睹了白河倒下的场景,从来没认真思考过自己投的球会造成多大的伤害的泽村也变的胆小起来。

泽村以前之所以可以如此大胆,可能就是因为想的太少,一心一意都只想着要如何将球投进御幸手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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