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秋执着白子与他过了几招,提醒道:“若是再按以前的走法,二十步之内,你还是会输。”
“……”
长月枫像是不信,坚持按自己的走法来,往熟悉的地方填上一枚枚棋子。
第十五步的时候,黑子果然被白子杀了个片甲不留。他几下将棋盘清空,不甚在意输赢的样子,照着上一轮的下法,再次往棋盘上边走了三步。
窗棂外的流云慢慢悠悠的浮动着,棋盘很快清空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第五局的收尾阶段,温折秋扫了眼外边的天色,坐直了身子,将最后一枚白子放进了棋罐里面:“好了,今儿就玩到这里吧,我该出门了。”
“算我赢吗?”
长月枫问。
“当然不算。”
温折秋起身下榻,掌心贴着他的脸摸了一下,笑眯眯道:“每次都是同一个路数,想当姜太公么?”
“……”
长月枫抬起脸看他,黑且沉淡的眸子深不见底,似乎在等着他当这句话里的鱼。
就在温折秋以为他要目送自己出门的时候,长月枫突然开口,朝着门口的背影唤了声:“哥哥。”
梦境戛然而止。
……
天刚蒙蒙亮。
大抵是做了梦的缘故,梦一结束,温折秋也跟着醒了。
他迷迷瞪瞪的眯起眼睛,透过帐幔间渗进来的微光,估摸着自己只睡了一两个时辰。
稀奇,他原本只是随便转悠着看看,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梦境里的场景格外熟悉,两个人的对话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不知不觉就看入了神。
之前南归说过,情蛊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人的记忆,莫非是凭借梦境来实现的?
温折秋在脑海中搜罗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与这场梦有关的记忆,似乎只是单纯的旁听了一段对话,加之观赏了一下午的棋局。
他回味着那盘看了五遍的棋,五次皆是同一套走法,哪里是在正经下棋,根本是在等自己主动相让的意思。
再听自己的那句“姜太公”,怕不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赌约,长月枫在等着他松口应下。
情蛊为什么会让自己做这样一个梦……
温折秋顺着梦中所见往下思量,回想起长月枫最后的那句“哥哥”,思绪蓦地一滞。
他总算明白过来,这场梦境突然间终止的原因……
身旁的青年还在睡着,温折秋慢慢吞吞把扒在他腰间的手抽回来,动作轻缓的抬起他搂着自己的胳膊,不动声色地一点一点往外退。
眼看着就要全部溜走,长月枫眉心动了动,似有所感的睁开眼。
“师尊。”
因为被温折秋的小动作半途扰醒,他的声音带了点将醒未醒的哑,眸光垂向怀里鬼鬼祟祟的人:“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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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头]小狐的首映礼……
第20章 一夜风流吗
莫约是刚醒未设防,这一声“师尊”不似寻常的语调,与梦里小狗唤主人的嗓音重叠了一瞬。
温折秋下腹愈发烧得慌,从未有过的胀痛从体内一点一滴的弥漫开来。
什么情蛊……这指定是哪位蛊师的春|药方子,不好意思直接记录下来,所以换了个显得神秘的名头。
“有些口渴,我起来倒杯茶喝。”
温折秋眼角稍弯,攒出一抹无事发生的笑,不着痕迹地抽走了剩下的一条腿:“这会儿还早着,你接着睡吧。”
他一副溜之大吉的架势,醒的又格外早,长月枫直觉是出了什么事,倾过肩膀,把刚退到床沿的人又给捞了回来。
即将和长月枫贴上的前一刻,温折秋眼疾手快,两只手折在他的胸口,撑住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点距离:“殿下且慢。”
长月枫:“?”
这个姿势有些古怪,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松开手里扣着的人,往反方向退开几寸,视线下移。
温折秋的衣摆底下果然撑起来了一点,宽松的亵裤也没能给遮住。
长月枫:“………”
“师尊这是不好意思了?”
一言难尽了须臾,长月枫才开口问道。
“这倒没有。”
温折秋收回手,和他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状若思考的道:“主要是这种情况不常有,难得碰上一回,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长月枫:“?”
研究什么?
“自然是研究血气方刚为什么会传染。”
离远了一些身位,温折秋身体里的火终于不再噌噌往上涨,随口逗他一句,顺手没收了长月枫盖着的半边被褥,卷着薄被滚到了床榻边缘。
长月枫一怔神的时间,温折秋已经飞快给自己降完了火。许是那个梦的缘故,他莫名觉着有些饿,便卷着被子又滚回了长月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