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确实不甘心,只?能成为你的陌生人?。”
“在?我想到解决办法之前,我先不来啦。”单承言最后朝他说了句,“江瑶浪,不要累着自己。”
“我会心疼。”
自那日后,单承言果?然好几天没出现。
江瑶浪的生活终于回归正常,没人?压力他,他总算能感受到生活中的惬意。
四年后的单承言与四年前是单承言相比起来,确实是太难看透了,毫不夸张地说,面对单承言的示好,江瑶浪的第一感受就?是不安。
他宁愿单承言还是那个幼稚又拉不下脸的单承言,都不想面对这个貌似情深款款单承言,莫名其妙跑上来大肆表白,又任劳任怨干了一个月帮工,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在?蓄意报复呢。
为了报复他四年前不告而别,又放了一通狠话,害得他丢了好大的脸,所以四年后卷土重来,表面上看是情深似海,离了他就?活不下去,实则是想等他真爱上了以后,又爽快地把他甩了,边甩边嘲笑他江瑶浪是痴心妄想。
那些短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嘛。
江瑶浪是真的不想靠近这些天龙人?了,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不管单承言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真的真的不想再靠近了。
他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然后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再帮帮别人。
就?这么简单而已?。
可单承言老在做多余的事情。
江瑶浪一拉开自己放发绳的抽屉,就?看到单承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将他本应见底的收纳小盒重新补满。
低饱和色的发绳挤挤挨挨,快要满溢。
款式和他在?图书馆意外获得的那条一模一样。
所以说,小瑶基金绝对是和他有关系吧。
这人?未经?告知便?用?了自己的名字创立基金会,还早就?偷偷摸摸见过?自己,等他回了北京后,又立马装模作样地揭下那张刚贴上去的招聘启事。
可恶的单承言一直在?关注他。
更可恶的是,他简直就?是个存疑的炸弹,不知道他的内里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伤害自己。
这让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当作无事发生。
亏他还好意思说研究了四年该怎么追人?。
烦得要死。
江瑶浪伸手打翻收纳发绳的小盒,在?散落的发绳里翻找挑出由自己购买的部分,然后把单承言偷放进去的发绳全都放进了供顾客自取使用?的盒子里。
虽然自己是不想用?了,但丢了多浪费啊。
还不如放在?店里帮帮人?。
江瑶浪点点头?,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安逸下来后,江瑶浪又开始思考别的事情了。
比如,跳舞。
江瑶浪保持跳舞的习惯已?有数年,望望在?身边的时候,他可以和望望一起跳,望望不在?的时候,他可以去舞室跳。
可惜,回了北京以后,望望没了,舞室也没了。
适合他的舞室最近也得要个四十分钟的地铁,来回加上上课的时间,怎么着也得三?小时,江瑶浪哪有这么多时间。
唉。
他内心叹气,只?觉得放弃这个习惯很浪费,却又实在?不太愿意自己一个人?跳。
望望倒是说可以和他打视频,两人?连麦跳舞,可这种方式真的很奇怪,再加上两人?存在?着时差,试过?两次以后江瑶浪便?再也不干了。
所以他只?好把这件事丢一边,然后尝试培养新?的爱好。
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考驾照。
这些天,他以单独乘坐网约车为验证方式,多次尝试后,他发现哪怕驾驶车辆的不是望望与温绍臣,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司机,他也没有产生紧张害怕等负面情绪。
因此江瑶浪觉得,他已?经?可以面对了。
于是他多了一种名为考驾照的冲动。
可乘客毕竟是乘客,一旦坐上了驾驶位,需要承受的压力肯定是不一样的。
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左右也就?是亏点时间和几千块钱。
说做就?做,晚上江瑶清回家后,江瑶浪与她说了自己的决定。
江瑶清乐坏了,还主动给江瑶浪推荐教练:“就?是经?常到店里买蛋糕给爱人?吃的刘叔啦,他是驾校教练来的,下次遇见的话,哥可以问问他,能不能跟他学。”
江瑶浪很诧异:“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玲姐说的啊,我们小区能有啥事是她不知道的哇。”江瑶清骄傲地仰起头?,“在?她身边耳濡目染,清姐我也可是无所不知。”
她们俩确实厉害,江瑶浪失笑:“那你们可真的太棒了。”
江瑶清在?大学期间就?已?经?考取了驾照,因此她还叉着腰说可以给江瑶浪传授经?验,江瑶浪自然是欣然同意,在?小清老?师为他单独开设教学课程中虚心又认真地听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