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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 第4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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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则两三年的时间站稳脚跟,之后才会有盈利。还有很多管理、人员的问题。如果你真的需要,阿合,我可以把醉仙楼送给你……”

杜飞白让岳清歌回避,显然不是要跟她说这些的,苏合想都没想,摇头,“我急用钱。甚至即使盘下一座像醉仙楼这样的酒楼,也不够。”

杜飞白握紧了手里的茶杯,沉吟片刻,说:“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你手底下高手不少,初期可以靠杀人,后期可以买卖消息,来钱都极快。”

杜飞白说完这句话,喝了口茶,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在杜飞白看来,监察处迟早会走出这一步,可是他不希望是他引导苏合走出这一步。

他看着苏合,说:“阿合,你不是没有退路。我可以把醉仙楼给你,如果不够,杜家在城西还有一家酒楼。有些事,踏出第一步,就再也没办法回头。”

苏合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睛,她已经在这条不能回头的路上走了很久了,若是真的靠杜飞白一介商人资助养着监察处,杜飞白敢出钱,她敢收,然而皇帝陛下敢用这样的监察处吗?

不考虑别的,即使她真的白要杜飞白的钱,也只能建立在她仗着权势欺压威逼的基础上,而不能是你情我愿的情谊。

“杜大哥有想杀的人吗?”她低声问。

杜飞白叹了口气,知道苏合已经动心了,说:“我没有,但我有一个朋友,想杀礼部侍郎左庆丝。可以拿八万两白银酬谢。”

八万两,这见不得光的生意果真是暴利。只要做成一笔,她一年就不用担心钱的事了。

“我想想吧。”苏合长长地出了口气,跟杜飞白告辞。

回去的时候仍是岳清歌驾着马车,苏合靠在车厢内发呆。刺杀朝廷官员弄钱,如何隐秘行事?如何善后?如何向陛下解释钱的来处?

这时,前面的车厢壁忽然被岳清歌有节奏地敲了两下。

“岳大哥?”苏合撩开车帘探出头,却看见岳清歌指着一个方向。

人流如织,挺拔的白衣少年一身远行的风尘,行走在金陵街头。似乎只是过客,又似乎在寻找什么。

“要去打个招呼吗?”岳清歌问。

苏合却猛地放下车帘,捂着胸口的玉佩,沉默了片刻才说:“不必了,走吧。”

岳清歌不多言,驾着马车快速离开。

而江韶若有所觉地转过头来,却只看见一辆青毡油棚马车渐渐远去。

江韶,苏合身上虽然一直带着他的玉佩,但这些日子以来甚至极少想起他。

连杜飞白在她心里,都因为跟枯荣谷相关而赋予了特别的意义,江韶这个跟枯荣谷过往牵涉更深的人,对她来说,仿佛用如今沾满鲜血的双手触及都是一种罪。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江韶撒谎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不知道该如何在江韶面前撑起自己过得很好的假象,相见,不如不见吧。

☆、 借酒浇愁

苏合的情绪很低落,以至于也没精神探究岳清歌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有点泄气的感觉,什么都不想做。

苏合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午,反思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

一桩桩一件件,若是师父知道了,恐怕要从地下爬出来骂她,也许还会把她逐出师门。然而绝望的是,她还要继续这么走下去,甚至做更多的错事。

幸好师父永远不会知道了。

可是江韶知道了会怎么说呢?那个说会一直喜欢她,让她等她来保护她的少年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她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人保护了,她手里已经握着屠刀,成了曾经逼迫她的那些人中的一员。

苏合忽然想起曾经杜飞白给她喝过的梅花酒,很想大醉一场。

苏合去厨房转了一圈,翻到一瓶厨子藏的酒,倒在茶杯里刚喝了一口,就被烈酒又苦又辣的口感呛的咳嗽起来,不是什么好酒,却很烈。

梅花酒口感绵软,这酒却仿佛火一样,从口腔一路烧下去,热烈的让人简直有点难受。然而难受过后,又有一种极为痛快的感觉。

苏合犹豫了一下,又喝了一口,慢慢地舌头麻木,连身体都轻盈起来。

这酒极烈,苏合并没有喝多少就有了醉意。

仆从来送晚饭的时候,看到苏合自己趴在石桌上在哭。天空落下鹅毛大雪,沾染的她黑发都花白。

仆从吓了一跳,连忙去告诉岳清歌。

岳清歌赶过来。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哭了,之前她师父去世那一次,她抽抽噎噎的哭了很久,完全是个小姑娘的样子。可是这一次,她就趴在石桌上,一丝声音也不出,眼泪却一直往下掉。

她的眼睛仿佛水洗过一样,格外的清澈,也格外的绝望。

岳清歌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脸颊冰凉,手指尖沾染上濡湿的泪水。

“哭什么?以后不要喝酒了。”岳清歌看着她,淡淡地说:“我帮你杀人。”

他在醉仙楼虽然出去了,但以他的耳力,站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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