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有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了,魏伯修喜欢她的呈妍献媚,也喜欢她的无理取闹,很是有趣,有时候明明怕得话都说不清了,还要装作一副娇羞模样。
这一回魏伯修并没有多大欢喜,不过这次与她的鸾凤和鸣时爱河里激起阵阵浪花,收都收不住,想来他们之间的私盐私醋程度浅浅,他尚可挽回吧。
魏伯修簪簪地坐在马上,兜头吹着清冽刺骨的夜风,徐徐步月前行
坐在马背上,魏伯修看着头顶上的那轮淡月,想起姑布晚说自己是在将走出南阳时,被一个自称未来隶属南军或是北军之人遮了路,然后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下才来到了河套地区,想要查清背后是谁在使手
段,此人十分重要,正巧他也想去会一下徐朔,既已出了长安,不如就南下一趟,先往南阳去一趟再回长安里吧。
第45章
新朝建立后,魏伯修鼓励农桑畜牧,马为军用,而牛不可随意杀来食用,所以六畜之中,养豚之人最多。
贵族爱食豚肉,故而豚肉并不便宜,百斤肉便要七百,再有魏伯修颁布过诏令,凡七十老者,一月里可得一石米,二十斤肉与五斗酒。这二十斤肉往往是豚肉,需求甚大,所以养得一头豚,卖出后便得中年之收。南阳是豪门贵族云集之地,姑布晚跑到这儿去养豚,并不是一个下策,若能成功,不出十年,便能富比王侯了,脑子倒是有点机灵的。
只是她没有养豚之技,没能养豚致肥,反而养死了,只有一头活命,这般还想去做南阳郡的仓官……
魏伯修想着,长安里的豪门贵族更多,豚肉需求更大,更容易富比王侯,姑布晚若实在不爱那清冷无趣的宫殿,等她凯旋,便在宫外给她买下几亩好地,雇几个人,让她养豚拔闷罢了,免得她整日价胡思乱想。
且说嫔妃养的豚,可以卖得更贵,别人肉百斤可卖七百,她翻倍去卖,想来也是有不少人求要的,如果没人愿意买,他就自己买,买来送到上林苑里养着欣赏。
想定了,魏伯修心情颇好,在到南阳郡前更换了衣裳,找人写了张符传,伪作司隶校尉,奉命来监察巡视。
南阳位于秦岭淮河的交汇之地,北边还是风雪交加的时节,它却先回暖了,天虽有些阴沉,但吹的风不足以冷得让人两排牙齿乱敲,魏伯修没有带太多随从,在天黑之前,在姑布晚被遮路的那家传舍住下。
传舍四周都有检查符传的小吏,魏伯修轮眼看了又看,找不出当初拦下姑布晚检查符传的小吏是哪一位,他想了想,拿出徐朔写的符传,一个一个问。
问到第七个小吏时,终于问对了人。
那小吏看到魏伯修的身份,吓得腿都软了,把那日的情形,一五一十告知:“大人,那日确实是我检查的符传。”
“那名自称与楚姑娘认识的兵士,你可知道是谁?”魏伯修小心翼翼收回符传,看着小吏一字一字问道。
魏伯修的声音比寒夜里的风还要冷上几分,字音钻进耳内,敲打着神经,小吏怕得低头而回:“回大人,我与那兵士不算相熟,只知他是这儿的材官,出生耕农之家。”
“不知其名吗?”魏伯修皱了眉头。
“回大人,我与他并未通过姓名。”小吏战战兢兢回道。
小吏不知那材官的名字就罢了,毕竟身份地位不同,可姑布晚脑子是一根筋,在陌生之地,在不知对方名字的情况下,还敢听信他的话,拿着新符传跑到河套去,粗心非常,也不知在是怎么活着回到汉地里来的……
魏伯修无奈,叹了一口气后问:“这几日你可有看见他吗?”
“回大人,其实自那日遇到楚姑娘后,我便没有再见过此人了。”小吏思索片刻后回答。
“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可有画像之技?”魏伯修的眼光如利剑,直直看着小吏。
“自是记得的。”小吏虽未与魏伯修对视,却是感受到那阵可怖的目光了,他频频吞咽唾沫,“画像之技不精,但略可一试。”
魏伯修满意,不紧不慢收回目光,让他立刻将那名材官的模样画下来,不仅是模样,连身长几尺,腰粗几围,记着的都要他一一写下来。
忙了一个晚上,虽还不知材官的名字,但得到了画像,也不算白忙活一场了。
次日一早,魏伯修让随从拿着画像去各地军营里寻人后,自己动身前往姑布晚在南阳的落脚处宛县,也是南阳的治所。
到了宛县,他弃马更为步行,一路走一路问,才找到姑布晚买的那间屋子。
屋子地处偏僻之地,魏伯修本以为会看到一间破败不堪,破败得不能避风也不能避雨的屋宇,不曾想映入眼帘的屋宇崭新修整如初建成,短篱之内,篱花堆艳,短篱之外,花竹绕砌,清芬袭人,其雅意倍于文人墨士之居,徐步而入,颇为精洁,衾褥整齐,干净得不见尘埃,根本不似无人居住之地。
魏伯修警惕心大起,确定屋内无人在后,他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正想问邻家一二句,步子才移出篱院,忽有一二十上下的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