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床面又跟他接了一遍完全意义上的吻。
那根狗链没碾碎他的尊严,反而让他乐在其中。他没摘项圈,而是将她双手举过头顶,用链子捆住她手腕,看似束缚的是她,可另一头系着的是他脆弱的脖颈,她稍一用力,他就会窒息。
“闻斯聿。”
她喊他名字,眼睛盯着下方,这丫正在解她的纽扣。
“我俩分手了你记得吗,你现在就是在耍流氓!”
这话没有半点震慑力,她光说不动,他也充耳不闻,解开后没急着下一步,反而又倾身过来吻她。
“你不是没同意分手吗?我只记得你喜欢口是心非这一套。”
闻斯聿触到一片潮,轻笑出声,眸中也染上笑意,一副“我怎么说”的表情。
纪嘉臻气的偏过头,眼睛看向床边柜,胸口不断起伏,用话语激他:“这是柯现房间,我这两天都住这儿,抽屉里还有盒套。”
闻斯聿压根不吃这套,或者说,对她的话完全不信。她说的要是真的,也不存在选人那一出了。他伸手拉开抽屉,那盒套连塑封都没拆。
“我会提醒他换张床,这张我们两用过了。”
她的衣服被堆到锁骨处,薄薄的布料遮住了半张脸,连带着视线也遮挡了一半,闻斯聿俯身,鼻尖擦过她皮肤,被咬住的酥麻劲蔓延全身。
纪嘉臻扯一下手腕,他脖子被勒红,不得已弯下腰。她拱起膝盖,抵在他腰侧。
“你提分手的时候不是很有种吗?现在说什么后悔,有本事一辈子躲在国外别来找我。”
闻斯聿吻她眼尾,真心话脱口而出:“提分手是不想牵累你,来找你是本能反应,因为心脏说爱你。”
她偏头,躲过他的吻,“早不来晚不来,我找到新欢了你就回来了?这么巧?”
闻斯聿点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啊,这么巧,那么多人你不找,找一个跟我长得像的,你是爱上了他,还是忘不了我?”
纪嘉臻被这句话问住,忽然噤声。闻斯聿看穿她内心,腔调坚决:“纪嘉臻,只要我没死,你就别想找替身。”
他往她腰下垫枕头,模样坏的没边,眯眸看她,真就应了她说的那句“耍流氓”。
“还有什么话,现在说了,待会儿我不停。”
“你他爹的纯混蛋。”
下一秒,不适感席卷全身,纪嘉臻紧紧皱眉,手推他肩膀。
闻斯聿俯身吻她,贴着她脸颊说:“你今天睡了我,得对我负责,否则你也是混蛋。”
纪嘉臻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我一开始选的是柯现,现在把人撇在楼下,我不是还得对他负责?”
他“啧”一声,眉微微皱,动作也激烈了点,对她在这时候提起柯现十分不满,“想我,别想他。”
纪嘉臻皱眉,头后仰,脖颈的线条格外漂亮,被他磨的发不出脾气。
闻斯聿看着她沉溺其中的表情,知道她这时候才最冷静,脑袋里没想乱七八糟的事以及不合时宜的人,是谈复合的好时机。
他解开绑在她手腕的链子,摘下自己脖上的项圈扔到地上,把她从床上抱起来,位置对调,变成她在上,他在下,依旧是坐腿上的姿势——他跟她谈心的时候最爱用这个姿势。
他把她脸侧的头发拢到耳后,让她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额头抵上她的,说话时该有的动作半点没停。
“我当时一心想着解决闻秦升,也没预想过之后要怎么处理,分手是最优解,我总不能拖累你。”
“我总觉得你没那么爱我,或者说,没爱到那个地步,我以为分开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不痛不痒,以为你会恢复从前的生活。”
“但好像不是。”
纪嘉臻始终垂着眼睫,没打断他,就这么安静听他说,偶尔发出一声低喘。
“那个问题,我再问一遍。”
闻斯聿拇指抬她下巴,跟她对视。
“你到底是爱上了他,还是忘不了我?”
这句话像一粒石子丢进沙堆里,无声无息,分秒后就不见踪迹。
房间陷入沉寂,只剩皮肉碰撞的轻微声响。
过了好半晌,纪嘉臻才舔一下发干的嘴唇,开始回话。
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头跟他捋。
“第一次见面,是我找上的你。第一次接吻,是我主动。一个男人不睡两次,但你这个人我睡了几次,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我一向跟着心走,没人能逼我做什么,我也不会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我在感情方面从来不拖泥带水,喜欢的我会留着,不喜欢的别想在我身边多待一秒。”
“人长一张嘴是用来沟通的,我讨厌沉默,讨厌什么都不说,讨厌被蒙在鼓里也讨厌谎言和隐瞒。”
“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你自己数数。”
话说了很多,什么都没回答,也什么都回答了。
闻斯聿知道。
那意思就是爱他,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