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畔烟指节攥紧圣旨, “青黛,去送一送德元公公。”
青黛屈身一礼,“是, 公主。”
见两人的人身影消失在院内,沈畔烟才转过身,脸色沉沉。
圣旨上,她的婚期是今年十月,还有六个月的时间,她就要成婚了。
“竹枝,你说顾瑾言是什么意思?”
方才德元公公的说的那话她已经明白了,顾瑾言说了她喜欢临霄的事,只是他并不知道临霄是谁,以为是江湖中人,所以德元公公才会这样小声提醒自己。
想到这,沈畔烟再也忍不住,“竹枝,去请顾瑾言来公主府一趟。”
只是,话才刚出口,她便急匆匆往外走,“算了,我自己去,竹枝,让下面的人备马车,我要去荣国公府一趟。”
“是,公主。”
不巧,沈畔烟到荣国公府的时候,顾瑾言并不在府,听下面的人说,他去了落霞阁,又急急忙忙赶去落霞阁,她到的时候,顾瑾言正在和顾棠华一起挑选金银首饰。
“哥,这个公主应该会喜欢,选这个。”
“好。”
“还有这个,这个也好看。”
“掌柜的,都包起来。”
“是是!”掌柜的点头哈腰,脸都快笑烂了。
也就此时,一道压着怒气,格外冷淡的声音自外面响起。
“顾瑾言!”
顾瑾言转过身去,见是沈畔烟,顿时露出笑容,大步而去,“明月,你怎么来了!正好,我正好在挑过几日送去公主府的金银首饰,你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首饰,我一起买了。”
他们就好像没发生之前的矛盾一样,顾瑾言对她的态度依旧热情。
沈畔烟指节攥紧,声音冷寒,“你先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说罢,她便转身往对面的酒楼走去,见她走了,顾瑾言赶紧追上去,不忘回头叮嘱顾棠华,“你先帮我挑着,我与公主说完话后就回来。”
“我知道了。”
顾棠华不解的看着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公主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顾瑾言不是说,他已经和公主说好了的吗?
这又是怎么回事。
踏入酒楼,沈畔烟就让小二带自己去厢房,并让竹枝和青黛在外面等候,莫要让闲人靠近。
“是,公主。”
见她进去,顾瑾言也赶紧跟了进去。
“明月。”
“你不要叫我明月!”沈畔烟转过身,秀眉蹙得极紧,声线如湖水冷寒,“顾瑾言,我不是说过,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向父皇请求赐婚?”
“原来公主是因为这事生气。”顾瑾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公主,您不喜欢谨言没有关系,谨言有足够的耐心等您喜欢谨言的。”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沈畔烟伸出手指着他,简直是怒极。
顾瑾言一脸无所谓,“现在圣旨已下,公主,您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谨言会当一个好驸马,好丈夫,一辈子对您好的。”
“我根本就不需要这些。”沈畔烟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上你吗,顾瑾言,我告诉你,你在做梦!”
“就算你我成婚,我也不会让你踏入公主府一步!”
听到这,顾瑾言额角跳了挑,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质问,“他到底有哪里好,让你这般执着于他?”
“公主,你明明知道自己与他没有可能,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我呢,他连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都没有,根本就配不上”
沈畔烟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他能为我去死,你能吗?”
“你要是现在立马从这里跳出去,我就接受你。”
沈畔烟伸手指向一旁的窗户,目光紧紧盯着他。
他们在酒楼的第三层,从这里跳下去,没有好的身手,不死也残。
顾瑾言深吸一口气,声音淡了下来,“公主,你不用激怒我,谨言知道,你现在只是一时还没有办法接受罢了,没关系,谨言会等您想明白的。”
“您要相信,谨言是喜欢您的。”
“谨言做这些,都只是想和您在一起罢了。”
沈畔烟被气笑,甩袖离去,“你以为你做这些,我就会感激涕零的接受吗?”
“顾瑾言,只是一厢情愿的感情是没办法长久的。”
“我不想当一个负心人,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你划开界限,既然你非要执着,那也就别怨我无情。”
随着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沈畔烟压抑怒气,“竹枝,青黛,我们走!”
顾瑾言看着她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脸色越来越沉。
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呢?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人?
回府路上,竹枝目光担忧的看向沈畔烟,欲言又止。
方才在厢房里,两人的争吵声她隐约听在耳中。
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