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就是一部美国电视剧带起来的。
罗雁头往前伸一些给哥哥看:“看见这张脸了吗?我还需要流行时尚?”
确实, 她这样好看的眼睛,遮起来反而是掩其风华。
周维方嗯一声说:“完全不需要。”
问的又不是他, 还抢答上了。
罗雁虽然向来自认生得好,但在他面前这样言之凿凿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微微往下垂。
倒是罗鸿向来爱在这些事上跟妹妹唱反调,说:“比脸皮厚你倒是第一名,不对, 是光在家脸皮厚。”
罗雁俗称窝里横,说:“那在外面别人随时都有可能打我的。”
她打不赢吵不赢的,回头再受伤的话更加得不偿失了。
周维方听着忽的心里一紧:“有人打你了?”
罗雁翻起旧帐:“除了我爸妈,打过我的人都在这了。”
打过就打过,罗鸿理直气壮:“你不欠揍吗?”
他们兄妹一天打打闹闹三百回,次数多得数都数不清。
但周维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下意识否认,一脸慌张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打过你?”
他打过架的女孩只有两个姐姐。
罗鸿也反应过来:“我也不记得有。”
别看他小时候成天说把妹妹送给收鸡毛的换糖吃,其实最是护短,从不叫人动她一根手指头的。
居然都说没有,罗雁非得跟他们好好掰扯,可她也对事情的起因经过有些模糊,因此尽量地想起细节:“是冬天,我穿得特别厚,你从扫帚上抽了根条子打的。”
可说到后面她自己也没底气:“我哥也在,咦,你怎么会在。”
这话说的,罗鸿:“你问我我问谁?”
又道:“绝对是你记岔了。”
罗雁对自己的记忆力十分地有信心,苦思冥想:“肯定有,为的什么来着。”
她今儿不把这件事想出来绝不罢休,连饭都顾不上吃,喃喃道:“应该是我的错,因为我想起这件事是不生气的。”
有这句话,周维方大大松口气,跟着陷入回忆。
他脑子里的自己好像一直在往小时候跑,居然还真想起来,给发小一肘子提示:“老妖婆。”
骂谁呢?罗鸿刚要回一句,怔忪之后一拍手:“原来是那次。”
他拍自己不过瘾,给妹妹也来一下:“你差点被拐了你知不知道。”
罗雁摸摸手背,微微地摇头:“不知道。”
看看这无辜的样子,还好意思说别人打她。
罗鸿现在说起来都心惊肉跳的:“要不是三方看到你跟人走,你现在都不知道被卖哪去了。”
这样一说,好像自己是有被打的理由。
罗雁其实也不是想跟谁“算账”,只是既然提起来,不捋清楚她今晚肯定睡不着,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周维方没好气地鼓捣发小:“你得先说是你让我打的。”
他可是天大的冤枉!
罗鸿啧一声:“她穿那么七八件衣服,团起来跟个球似的,又不疼,你拢共抽两下,不是也没打得下去。”
他当时是觉得应该让妹妹长长记性,结果半天没狠下心,于是请发小来做坏人。没想到他说得是豪气干云,妹妹一嚎就撂挑子,跑得比被八条狗追都快。
周维方强调:“还没动手你就哭,我压根没敢使劲。”
以他打架的经验来看,这都不能归类到打人里,况且自己也是“盛情难却”,毕竟收了发小半根糖葫芦。
罗雁:“我做人最讲道理,你就是真打了也没关系。”
她可以想见哥哥当时有多么惊慌,或许自己还受到许多惊吓,才会连细枝末节都全然忘记,多年来也不见他提起一分一毫。
周维方心下稍安,看她的表情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心想自己在她这的“前科”还真是一抓一大把,头疼地抓抓脑瓜子。
罗雁顿时心情颇佳,吃一口肉就欣赏一下他的抓耳挠腮,有种在动物园里看猴子的错觉。
罗鸿觉得这事自己有点责任,帮发小打圆场说:“没事,现在你也栽她手上了。”
他想想都觉得世间之事真是妙不可言,喝一口排骨汤:“你俩闲人慢慢吃。”
发小一离席,周维方就蹭蹭蹭挪过来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罗雁挑眉:“反正我是不会为打你道歉的。”
周维方想起来,失笑:“除了你哥你也就敢打打我了。”
罗雁是窝里横,一般只在哥哥头上动土。但她对外十分护短,小的时候压根分不清什么叫闹着玩,一看周维方对哥哥推推搡搡的立刻冲过去挠他。
较真算起来,她才是应该在多年后道歉的人。
可她看周维方现在莫名流露出一点骄傲,奇怪道:“被打你还挺得意。”
周维方竖起大拇指往罗鸿的方向一指:“除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