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某些情绪被压下去,换上嬉皮笑脸:“哟,我压轴登场啊。”
张宏扬:“可不,就等你了。”
罗鸿自然地走到妹妹和周维方中间的位置:“那还不快给爷上点好菜。”
张宏扬:“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待会自罚三杯。”
这话人人都跟着喊,把罗鸿给架上了:“行,谁不喝谁孙子。”
罗雁听着皱皱鼻子没说话,等哥哥坐下扭过头看他。
周维方也偏过头,问:“加班了?”
罗鸿微不可闻叹口气:“回头说。”
大喜的时候,丧气话不必多提。
周维方也知道这个道理,无声拍拍他的肩。
罗雁看着莫名有点不服气,心想凭什么是你先问,小声地哼哼。
谁惹她了这是,罗鸿:“干嘛呢?”
罗雁一脸无辜:“没有啊。”
女生说没有就是有这个至理名言,很多年后才开始流传。
罗鸿的榆木脑袋这会哪能参透,也没放在心上,尤其是上菜之后。
店里一共十八道招牌菜,张宏扬下血本让大家尝个遍。
当然谁也没空手,走的时候都留下个红包。
罗鸿一晚上没少喝,一跨出餐馆的门就东倒西歪的。
张宏扬担心:“他这能走回去吗?”
周维方拽着发小的胳膊:“你忙你的,我肯定给他送到家。”
张宏扬还有别的客人在:“行,那车就留着,明儿来拿。”
罗雁倒是有手能推回去,不过想想好歹哥哥是自家的,在旁边也出点劲。
三个人并排,步伐很难一致。
周维方的左脚跟右脚都快绊一块,走没两步:“我扛着就行。”
罗雁还以为是照顾自己,说:“没事,咱俩一起。”
周维方不能直接说“你就是拖后腿的”,略微婉转一些:“这样不太好走。”
罗雁不懂哪儿不方便,但会看眼色。
她讪讪撒手,下意识地咬咬唇。
别人一看像是谁欺负她似的,周维方只能找点话题:“考完感觉怎么样?”
罗雁:“挺好的。”
看,跟她说话就这样,好像每句都是个礼貌的句号。
周维方本来以为她对谁都一样,晚上看着也不像是这么回事。
谁没有点脾气,他也不搭腔了,让对话就此终结。
清醒的人都不说,罗鸿有话要讲。
他心里有事,在酒精催化下情绪重重叠叠:“这日子真他妈没意思。”
罗雁晚上看哥哥情绪就不太对:“怎么啦?”
罗鸿说醉也不算醉,扒拉妹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跟王秃毛干了一仗。”
依罗雁来看他身上没外伤,稍微松口气:“他怎么这么讨厌。”
妹妹骂人都轻飘飘的,再生气也不过一句“可恶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