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起来,也不用他牵了,自己“噔噔”往上走,像地主一样仰起脑袋在三楼走了一圈,最后在刑泽无奈的目光中,往杂物间走去。
她开了灯,表情一瞬间变得惊讶。
她指着房间内整齐堆放的物件,有些结巴:“田、田螺姑娘来了?”
刑泽轻拍一下她的脑门:“田你个头,进去。”
牧听语愣愣地转了一圈,感觉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你自己理的?不是,地上那些东西呢?之前的垃圾杂物间去哪了?”
刑泽:“”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理的?”
刑泽沉默了一瞬:“前几天吧。”
牧听语往阳台走去,头也不回地问:“怎么突然想起来理呀?怎么都不喊我帮忙呀?”
刑泽看着她的背影,低声回答:“太乱了,容易绊倒。”
“确实哎,我上次就差点摔倒了。”牧听语没心没肺地往摇椅上一靠,伸出一只手招了招,“快来快来,月亮好漂亮。”
刑泽端着玻璃杯走过来,俯视着摇椅里毫无形象的人:“起来。”
牧听语用手扒住摇椅扶手:“你好小气,我可是客人!”
“白吃白喝的客人?”
牧听语登时心虚地往躺椅里一缩,嘀嘀咕咕道:“不是给你买酒喝了。”
刑泽眼里带着一丝笑意:“老板送的。”
“那也是我亲自、讨来、一路抱回来的!”牧听语连忙大声声明。
刑泽想起她下午一路小心翼翼的样子,眼里笑意更盛,从屋内拖了张椅子出来。
牧听语见他没有再赶人,便心安理得地伸长双腿,舒舒服服地在摇椅里窝了一个位置,仰起脑袋看天上悬挂的月亮。
她摆烂咸鱼一般的坐姿简直没眼看,刑泽心觉好笑,也懒得管她,自顾自坐下喝了口酒。
月亮圆润莹白,看上去不像平时那样遥不可及,低低悬在墨蓝的空中,散发着柔和清冷的光晕,不远处的海面被照得一片波光粼粼。
牧听语听着阵阵海浪拍打的轻响,意识有点模模糊糊,可还是坚持伸出手去:“给我喝一口。”
“刚刚是谁说不喝?”
“不知道,谁说的。”
“明天再喝。”
“现在就想喝。”
“不行。”
“行。”
刑泽朝她看去:“耍赖是吧?”
牧听语的脑袋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雪白的脖颈露在月光下,肩颈线弧度很漂亮,像一只飞鸟的翅膀。
他喉结瞬间一滚,接着听到她不死心地再次开口:“我就喝一口,就沾一下。”
她的声音软软和和的,带着一丝醉意,漂亮的眼睛也微微眯着,眼尾狭长勾人。
刑泽目光扫到她嫩红的、带着细微水光的嘴唇,狠狠一滞,继而急促地移开视线,把酒杯递给她:“就一口。”
咦。
牧听语支起脑袋。
她“求求你了”四个字都在嘴边了,答应得这么快。
她生怕这人反悔,飞速捞过酒杯,低头嘬了一口。
下一秒,眼睛就亮了起来。
果然很好喝嘛,虽然喝着酒味要比闻着浓很多,但口感很顺滑,喝下去喉咙暖暖的,满嘴都是桂花香。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
她惬意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然后端起酒杯准备再喝一口。
下一秒,酒杯腾空而起,她还没反应过来,脑门就被弹了一下。
“就一口。”
她捂着额头不甘地看去,见刑泽站在她身侧,仰起头,把杯中的酒液全部倒入了口中。
玻璃杯里起码还剩下四分之一的量,杯子也不小,这一口下去估计得有一两。
她好奇问道:“你酒量很好吗?”
刑泽低下头瞥她一眼:“还行。”
“还行是多少?”
“比你好。”
牧听语无语地看着他:“你幼不幼稚?”
刑泽把杯子放在扶手台面上,低低笑了一声。
牧听语大人不记小人过,重新仰起脑袋看天。
还没有入夏,晚风微凉,她耳侧的发丝被轻轻吹动。
刑泽问她:“冷吗?”
“不冷。”牧听语笑着摇摇头,一指月亮感叹道,“真的好圆。”
“月圆归家呀,”她低声喃喃,侧过头问刑泽,“你中秋会回家吗?”
刑泽回答:“没事就不回。”
她“唔”了一声。
“你回吗?”
“嗯”牧听语笑道,“回的。”
刑泽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眼睛,问:“你出来支教,你爸妈知道吗?”
牧听语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有些无奈地蹙起眉头:“我都二十五啦。可以自己决定的。”
“我以为你是那种做什么都要跟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