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晴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被槛儿戳穿了真相的心虚彻底成了恼羞成怒。
她想说她不是坏种。
想说她们凭什么这么说她!
她也苦啊。
她也想活下去啊。
只要牺牲一个陌生人就能让她不被欺辱,她就能活下去,她有什么错?
为自己着想有什么错!
她也想要姑姑护,可是她没有!
宋槛儿一个有人护有人疼的人,有什么资格说靠自己过日子的她是坏种!
望晴不甘不服。
可惜这回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银竹拿刚擦完灰尘的抹布堵了嘴。
但就在银竹拖着人刚走到碧纱橱的帘架门时,一道挺拔颀长的人影步了进来。
银竹忙拽着望晴避让行礼。
“殿下?”槛儿错愕地起身迎上去,“您怎生这时候得空过来了?”
也是自打太子允了她不必在他跟前谦称之后,两人相处时便多了些亲昵。
若不然换成以前,槛儿是断不会这么问的。
骆峋答非所问地“嗯”了一声,随即见屋中分明烧了地龙,她却面色泛白。
他的眸光不显地沉了沉。
“唔唔!唔唔!”
望晴以往见到太子从不敢抬头,此时却是憋红了脸挣扎着想奔到太子跟前。
意欲何为,不言而喻。
可惜,太子一个眼风也没给她。
只握住槛儿的手将人往暖榻上带,话是对海顺说的:“去审,要实话。”
海顺躬身应下。
望晴惊恐地鼓着眼,被拖走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太子拢了拢槛儿耳畔的头发。
“孤今日提前散衙……”
第169章 太子得知真相,曜哥儿保护娘!
瑛姑姑不久前打翻的那盅汤早让人收拾了,喜雨重新跑一趟膳房,寒酥和跳珠奉上茶点后悄然退出暖阁。
屋中只留了瑛姑姑。
海顺则照旧立在太子一侧的角落。
短暂的沉默后,槛儿看向太子。
“您、都听见了对吗?”
骆峋:“嗯。”
槛儿抿抿唇。
没有马上接话。
她敢将事情报给太子,自然不是莽撞之举。
上辈子她都快坐到太后的位置了,跟了这人一辈子这件事也没被牵扯出来。
足以说明要么瑛姑姑当时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要么就是这人知而不宣。
槛儿更倾向于后者。
不是不信瑛姑姑,而是两辈子她们在今日之前都不知道暗害她的是望晴。
也就是说。
熟知整件事的望晴。
前世是没有被瑛姑姑除掉的,可事情却直至槛儿临终都没被扯出来。
是望晴守口如瓶了吗?
不见得。
望晴入宫之初签的也是死契。
换而言之,前世槛儿盛宠的每一段时期望晴都在宫里,宫人不可唤主子名讳,但不代表众人不知道主子名讳。
就像上辈子瑛姑姑便是听说了槛儿的名字,才会想方设法来了她跟前。
所以前世,望晴也必定知道槛儿受宠。
而像望晴那般几句话就能被人动摇的,槛儿不信她能平衡,能禁得住诱惑。
要知道上辈子槛儿可挡了不少人的路,见缝插针地想要对付太子的也不少。
望晴这么大一个漏洞。
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并利用呢?
所以只能是太子或是成了庆昭帝的他,知道了这件事且被他压了下来。
之前金承徽构陷她的那次。
槛儿因着没想起这件事,才会不确定太子会不会如了金承徽和曹良媛的愿,介意她和谁有染的这种谣言。
如今槛儿想起这件事了。
她便确定了。
太子不会介意,至少类似上回那般的谣言和她被人坑害的往事,他不会介意。
这也是槛儿会同意瑛姑姑的主张,把望晴诬她清白一事报给太子的原因。
望晴恐怕死也不会知道,槛儿仅在得知真相的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不过笃定归笃定,面上自是不能这般表现,因此槛儿抓着太子忐忑地看他。
也没说话,就这么踌躇地看一眼、两眼。
骆峋惯是不喜形于色,也叫人一时看不出他什么心思,和槛儿对视片刻。
他看向瑛姑姑。
“说吧。”
约莫过了一刻钟。
瑛姑姑陈述完了当年她所知晓的整件事的实情,也是没必要再瞒,更不想瞒。
望晴谋害皇孙死不足惜。
如果不是槛儿想弄清和此女之间可能存在什么渊源,根本不会留她至此。
如今知道了望晴对槛儿做过那样的事,瑛姑姑只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