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简单了一些,但是她们将心思花到了各种别出心裁的地方,她们甚至开始钻研其他绣法以及衣服的缝制方式了。
后来,骆鸣岐将这些衣服传出去,自然是得到了其他几人的眼热,其他几个人又是从来都不知道要客气的,所以夕月她们的活儿自然就更加复杂繁琐了。
但是夕月她们很有干劲。
她们都知道这些人的身份是什么,也很清楚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虽然她们经常听骆鸣岐的话,说要忘了过去,但是那些堪称刻骨铭心的时光,哪里是想要忘记就忘记的呢?
她们只能从别人的态度劝说自己,旁人都不在意她们的出身,她们都是堂堂正正的人。
这些都是信任她们、喜欢她们绣样的人要的东西,她们怎么能不竭尽全力呢?
后来骆鸣岐似乎是洞悉了她们的想法,于是再也没有劝过。
她本以为夕月等人是有分寸的,谁知道最后被她抓了个现行,还一抓抓了好几个。
你们几个你觉得自己的身体太好了么?骆鸣岐问道。
夕月一怔,在看到确实是骆鸣岐之后,浑身一抖,直接就绕过绣架跪下了:殿下,民女有错。
骆鸣岐就知道她们一定会是这一副积极认错的态度,冷笑一声,道:好啊,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你们也不想睡,我们都有很多时间,来讨论一下你们到底错在哪里了吧。
夕月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她说道:民女违背殿下的命令。
违背了我让你们早点休息的命令吗?骆鸣岐问道。
夕月和自己身边的人对视一眼,纷纷垂头,齐生生道:是。
不对,不是,你们猜的不对。骆鸣岐说。
她一连三个否定的话,让本来以为事情可能就这么过去了的夕月等人的心又一次吊起来了。
骆鸣岐说道:放心吧,我这一次不罚你们,因为我知道,你们一定是会乖乖地受罚的,但是在受罚过后,还是会像是以前那样,能起来就一定会起来绣花样你们这样,让我不得不开始怀疑,把你们带到我这里来,到底是不是对的。
殿下!夕月这才知道怕了,她听到自己身边的其他人已经开始忍不住掉泪,自己心中也很是酸楚,但是她不得不强自稳定心神,说道:殿下没有错,是我们的错,求殿下责罚,不要把我们赶走。
我怎么会把你们赶走呢?骆鸣岐知道自己这么说,一定是会让这些姑娘们被吓到,但是她不得不吓一吓她们,不然一直都是这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万一哪一天给累死了,骆鸣岐都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说。
但是在吓到了之后,骆鸣岐还是得哄,她道:我为什么一直都劝你们好好休息?当然是因为我想要让你们好好活下去我希望你们活下去。
在听到骆鸣岐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连夕月也忍不住了,她哭道:殿下,民女知道错了。
骆鸣岐把夕月给扶起来,然后对她后面的姑娘们也说道:你们也都起来吧,大晚上过来做针线活也就算了,还不知道把光点的亮一点,还不舍得烧炉火,你们可真是够给我省的啊。
虽然骆鸣岐是斥责的语气,但是她们从骆鸣岐的话中听到了关怀,所以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在骆鸣岐让她们站起来的时候,也听话地站起来了。
我都跟你们说过了,虽然你们自己可能心里不信,但是我们都没有在乎你们的过去,不是说戴上你们的绣样就是不在乎了,就算你们不会绣这些什么常氏针法,我们也不会在乎的。骆鸣岐说道。
她知道,自己这么一说,可能这些人还是不会信,所以骆鸣岐绞尽脑汁地举例子呢:你们知道的吧?我曾经的侍女们,如今去我办的学校里教书了,按理来说,女子连读书的机会都不多,怎么能做先生呢?但是她们不仅做到了,还做的很好,得到了学生们的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