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的眼神,快速扫过程以镣,并且抽回手。
“我不接受。”
贺松风嘴唇碰了碰,又是轻声多骂了一句。
“废物。”
他想走,可就在这时,贺松风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是赵杰一。
他转头自然地忽略程以镣的存在,忙着往耳边接电话。
“乖乖,我在你校门口……”
听到对方的声音,贺松风眉头轻轻皱,眼皮也因为不悦而微微下垂。
圆润漆黑的两粒圆痣明晃晃在程以镣的眼睛里摆着,像神仙供台上的供果,此刻却被程以镣亵渎凝视。
更何况,这尊神是被别人供起来的,福音却被他这恶人玷污。
程以镣的手圈住贺松风的腰,试探性把贺松风往墙上压。
鬼鬼祟祟里,发现贺松风没拒绝,整个人直挺挺跟癞皮狗似的,一个劲热烈地往人身上蹭,狗熊蹭树似的。
程以镣的脸埋在贺松风的颈窝里,哈斯哈斯地吐着浓浊鼻息,说话咬着耳朵轻轻念:
“你男朋友啊?”
贺松风坦然地点头承认。
程以镣脑袋里的水一下子烧开了。
“我擦……你真要把我爽死去,你才满意啊?”
程以镣只觉得呼吸困难,光靠鼻子吸气已经无法满足心脏向大脑供氧,得是口鼻喉一块使劲,还要张开皮肤毛孔,这才勉强稳住胸膛鼓动的热气。
“贺松风,你太带劲了,我活了十八年,什么样的货色没见识过。”
“就你,我就栽你这了。”
程以镣舌头舔过嘴唇,哀求:
“行行好,你再骂我两声呗。”
电话里的赵杰一不停地道歉,向贺松风认错:“乖乖,我给你准备了很多礼物,你就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我知道我脾气不好,说话也难听,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好想你啊宝宝,求求你了,你来见我的话,我跪在地上给你道歉,我把我的钱、我的银行卡都交给你。”
贺松风面无表情地听着两个人男人的声音不断在耳边打圈献殷勤,他淡定地把他的校服当麻袋,套在程以镣的头上。
他没说话,破掉的校服在替他向程以镣讨个公道。
赵杰一激烈地哀求声从电话听筒里哭出来:“乖乖,你想要的话,我把我的命都给你!”
程以镣窃笑,骂了句死舔狗。
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从校服胸口羞耻的破洞露出来,眨巴眨巴,诚实地跟贺松风透底:
“贺松风,你了解我的,我比这个贼恶心一万倍。”
贺松风歪头夹住手机,空出来的手连忙捂在程以镣的嘴上,用眼神示意他安静。
手掌指腹冰冰凉凉的,盖在程以镣嘴上时,还真有锁骨菩萨,以色度人那味。
贺松风面无表情地向眼前渴求的信徒,点撒指腹沁凉甘霖,解救深受情欲困扰的不安躁动。
不过很快,程以镣就意识到,贺松风只有这一身校服,坏了他要赔。
这笔钱,贺松风赔不起。
与其受菩萨垂怜,不如把菩萨拉下泥潭。
“学校制服租都要四千块一套,你有钱吗?”
程以镣舔过贺松风的指尖。
贺松风脸色骤变,提到钱,他骨子里贫穷的自卑挡不住得流出来。
连紧绷的骨头都松了劲,手机砰砰一下摔在地上。
程以镣抬脚,挪到手机上,踩下去。
仿佛是把贺松风的正牌男友踩在脚下,卑劣觊觎者生出一股“胜利”的舒畅感。
“很好办的,就用你这张嘴。”
程以镣伸出一根食指,按在贺松风淡粉柔软的嘴唇上,
“我不为难你,就在这,当着你对象的面,完事我送你一套校服。”
贺松风没有做过多的思考,从鼻子里泄出一声轻飘飘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