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事已至此,他必须亲眼确认。
祁渊不再多言,大步走向院落中通往地下的暗室。
周琢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最后一次问道:“二表哥,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后来的女子,彻底斩断我们之间的情分吗!这扇门一旦打开,无论里面有没有你要找的人,你我之间,就再也回不去了!”
“情分?”祁渊手覆在腐锈的门上,却没有回头,“从前或许有,但现在,你我之间何谈情分二字。表妹还是好好守着柳宁萧吧。”
周琢呼吸猛地一滞,脸色煞白,仿佛被这句话狠狠刺穿。她失态地尖声道:“祁渊!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明明知道……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遇人不淑,也有苦衷。”
祁渊打断她,墨瞳沉沉:“但日子再不顺心,也不该用无辜之人的痛苦来垫高你自己。”
话落,他长臂猛然一挥!
“砰——!”
一声巨响,门栓应声断裂!木门洞开!
夕阳残存的血色光芒刺入昏暗的密室,照亮无数疯狂飞舞的尘糜。
周琢下意识眯起眼,待看清室内情形,霎时间愣住——光芒尽头,沈鱼软软地倒在地面上,发髻散乱,衣衫沾染尘土草屑,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她双眼被蒙,手腕被缚,堪称狼狈。
祁渊的心骤停一瞬。他乎是以一种失控的速度冲上前,小心翼翼地单膝跪地,将沈鱼轻轻揽入怀中。
沈鱼被这动静惊扰,眼皮在布条下剧烈颤动,似乎正要转醒,她脑中还存着要与周琦搏斗的念头,身体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被缚的手徒劳地推拒着。
祁渊稳稳按住她,声音极尽温柔,“别怕,是我。”
沈鱼怔愣,像是没反应过来,又像是呆了,蒙眼的布条下,唇微微张着,没发出声音。
祁渊一只手稳稳地环住她,另一只手快速而轻柔地去解她眼上的布条和腕间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