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让易怒的蠢货发出了咆哮:“既然你是负责人,就该清楚什么人你不该得罪!”他骄傲的指着自己的族徽:“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男爵!”
不耐烦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杰洛齐贝林冷哼一声:“据我所知,现在在位的人可是你的父亲,你个还没实权的家伙在这里狗吠什么?”
他的不客气大大出乎了对方的预料,这个像井底之蛙的男人从未想过有人敢对他不敬。他不顾护卫的阻拦,直接冲过来揪住了杰洛齐贝林的衣襟:“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这句话应该是我反问你吧,老兄?”相比于外强中干的斐萨,杰洛齐贝林可要厉害太多,他轻而易举的拉开了对方的脏手。要不是现在太多人注视着这场闹剧,他甚至想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区区一个小喽啰,还敢这样叫嚣。
听完他这句话后,男人狰狞的脸上出现了更加复杂的表情,他低声重复着杰洛齐贝林的话语,突然眼中浮现出了饿狼看见血肉的光亮,刺眼的惊人:“我想起来了!”
他神经质的发出了尖笑声:“是你!我绝对没有记错!酒馆里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如同尖锐的指甲划拉着玻璃,男人脸上出现了畅快的笑容:“你们,都给老子搜!”
“喂,你要干什么?!”杰洛齐贝林怒吼道:“谁都不许动,我看谁敢在齐贝林家族的地盘上撒野!”
“到底怎么回事?”格雷高里齐贝林不大的声音却让嘈杂的喧闹声如潮水般褪去。
这位中年男性并不算特别高大,却总让人觉得有着相当强烈的威慑力。别说杰洛,连瑞萨这个混账东西都收敛了刚才癫狂的嘴脸,只是表情依旧称不上好看。
“父亲……”杰洛小声回应着眼前的中年男性:“这个男人他插队不说,还打伤了我们这里的护士,我……”
“那为什么我来时,这位先生会说道酒馆和搜索这样的字眼呢?”格雷高里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却像惊雷般霹在杰洛的心头。
他知道父亲如果知道了真相,内心根本不会产生同情这样的情绪,只会斥责他的冲动,根本不会给予任何帮助。
哪怕不想撒谎,杰洛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这家伙脑子有问题。”
瑞萨装模作样的本事堪称一流,不然也不会把威卡毕博哄得团团转,还娶到了对方的妹妹。他本能的察觉出这个中年齐贝林不好惹后,就立刻换上了一副受害者的嘴脸。
“齐贝林先生,请您为我主持公道。”男人挤下了两滴鳄鱼的眼泪:“您的儿子不仅现在对我出言不逊,还曾经在酒馆里伤害了我,甚至夺走了我的妻子!”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病人们腰不疼了腿不酸了,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你!”杰洛还来不及说什么,他的父亲就抬起了自己的手掌,这是噤声的意思。
格雷高里先叫来了医院的治安人员来疏通过道,让病人们继续有序排队,同时将受伤的护士送去治疗,等乱哄哄的医院重新和之前一样井然有序后,他才邀请瑞萨前去了他的工作室。
“先生,请你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拿出证据。”格雷高里示意儿子和萨瑞共同坐在自己桌子对面的椅子上,看起来从容又镇定。
萨瑞瞪了杰洛一眼,随即掉下了鳄鱼的眼泪:“先生,我知道您是好人,可惜你生出了一个粗鄙又不成器的孩子。”看着杰洛愤怒的捏紧了拳头,又没办法发怒的模样,他心里才痛快一些。
“是这样的,我五天前和自己的妻子在酒馆吃饭。她不胜酒力,很快喝醉了,所以我就将我的妻子多萝西扶起来,没想到您的儿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我!”斐萨用手指着自己的后脑勺:“现在我觉得我留下了后遗症,脑袋时不时的发晕。”
这个家伙忘记了玛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