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月背着的小包里。他任凭林逐月枕着,抬头看着屏幕上的航班信息。
他闻见了清新又柔和的花香味,大概是洗发水的味道。
时灿在尽力避免肩膀挪动的情况下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反转,给自己和林逐月拍了张照片。
拍照发出“咔嚓”声的时候,时灿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滑下去。还好,林逐月睡得还算比较沉,对这么点动静毫无察觉。
等到开始登机的时候,时灿才把林逐月摇醒。
刚刚醒来的林逐月双眼迷离,整个人都呆呆的,走路走两步就停下了,时灿只好回来牵她的手,牵着她走完登机通道,把她按在她登机牌上印着的座位上。
林逐月把手机拿出来,解锁,关机。
她侧过头,问道:“肩膀酸吗?”
“没什么难受的感觉。”
时灿抬手捏了捏被林逐月枕过的肩膀,语气很轻松地告诉她,
“我当时比较担心的是你口水流到我衣服上,不过万幸,扫地机这次虽然违规停靠了,但停靠姿势挺好的,不会往外吐水。”
林逐月很想掐时灿一把。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林逐月吃着时灿递过来的口香糖,清新的薄荷香气让她困顿的大脑逐渐清醒。
时灿把小桌子撑起来,打开笔记本,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书写此次的任务报告。
午后,他们在临海市落地了。
被司机接回天城后,林逐月回了二号宿舍楼,打算好好睡一觉。之前的小憩完全不足以让她的疲惫和困倦消散,所以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后,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中。
小鱼正在专注地炫猫粮。
这次林逐月离岛时没来得及把它送去时灿家,刚好法棍好像不太舒服,需要隔离观察,时灿就没让管家去把小鱼带回家,而是让管家上门喂猫铲屎。
吃完猫粮以后,它跳上床,窝在林逐月颈边,安静地陪着林逐月一起睡了。
时灿带了只烧鸡,走了趟云林客舍。
时灿才刚下车,涂山云林已经站到客舍门口了,两眼放光地望着他手里的食盒。
涂山云林是只成精一千多年的老狐狸精,虽然因为被献舍困在了人类的身体里,可是他身上还保留着一些狐狸的特质,比如说着迷于鸡肉。
“哎呀,大老远地就闻着味儿了,真香。”
涂山云林接过时灿手中的食盒,说道,
“你小子想买什么东西?我给你打折。”
他回过身往客舍里走,一边走,一边介绍自己最近搜罗过来的杂七杂八的玩意儿:
“这个香水啊,只要往身上喷一下,晚上起夜照镜子,就会看见自己的脸变成纸人脸。有意思吧?你小时候最喜欢这些适合搞恶作剧的东西。”
时灿点点头,道:
“是吗?听起来确实挺有意思的,我买了,回去就往叶阳嘉身上喷。”
时灿话语一转,说道:
“不过我这次还真不是来买东西的,我就是来问问你,想收徒弟吗?”
涂山云林问:“你想拜我为师?”
“不,我想让林逐月拜你为师。”
时灿把香水盖子打开,往自己手腕上喷了一下,他嗅了嗅手腕,问道,
“气味挺好的,做个普通香水,正常研发上市不行吗?干嘛搞这么阴间的效果?”
“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我得送客了。”
涂山云林抢过香水,扣上盖子,道,
“而且明秽那家伙有意做她师父吧?你叫我从他手里抢徒弟?”
时灿问:“你怕明秽?”
涂山云林翻了个白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