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厮磨,然后又吻住她的唇,将整个人裹在身下,覆盖在自己的阴影之中。
窗外的雨滴,滴,滴,滴。
第二天是个响晴天气,中午的阳光照得满世界明媚明亮。陆昊靠在椅子上,隔着窗看着外面的草坪花园,一杯咖啡在桌上散着香和热气。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发呆的时候,他已经呆呆地想了夏茵不下二三十次。
他苦恼地揉了揉额角,又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那女孩子,当真又美又娇。又乖,惹人疼。
他竟然会在工作的间隙想起她,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上瘾,又有种捡到宝的窃喜。
以为小丫头会吸引他,只单纯是个意外,对那个能在虎口逃脱的女孩儿他确实有几分好奇,何况她也确实漂亮。但是他一向更喜欢野性、艳丽、洒脱不羁能够逢场作戏的女人,正如在自然界他只喜欢狮子和豹子,它们皆都具有猎捕的生存技巧而不执着拘泥于情爱。对这个女孩儿尝个新鲜,看上她不过两三个月,最多一个学期,可能就会如从前那样,睡几觉送几次礼物砸一笔钱就可以结束了。
可是他现在甚至有点不想上班也不想她上学,只想和她厮磨在一起,看她一举一动都觉得顺眼,甚至她若无理取闹都只想宠着。
他刚察觉到自己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潜质,电话铃就响了。
一接通,潘冬的大嗓门就响起来了:“哎我说三哥,我这一回a城,咋听家里说你和傅筱君又勾搭上了,听说这回是奔着结婚去的?”
陆昊伸了伸腿,一声嗤笑:“怎么?这不是挺好,我们毕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还曾是我的朱砂痣和白月光。”
“不是,三哥!”潘冬纳闷地道:“她美国那边清利索了吗?她那个美国老公可不是善茬,跟她玩得嗨,听说这两年傅筱君颇吃了点苦头的!”
陆昊看着窗外的花园里万丈阳光,笑语:“说得好像是我玩得不嗨似的。”
潘冬有点无语:“那,你们两个这是真的,破镜重圆了?”
“哪来的破镜?当年的傅筱君可从来没看上我陆昊,都是我当时为美色所迷,不自量力!如今傅筱君嫁给我,只能说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陆昊轻描淡写地调笑,突然想起一桩事来,问潘冬:“哎你从项目那边过来,带过来好玉了没有?”
潘冬有点怔愣:“怎么?这就想着怎么殷勤上了?不过那地方的岫玉和碧玉,傅筱君看不上吧?给她怎么也得是块祖母绿、羊脂玉啥的。”
陆昊的唇弯起:“你到底带过来东西没有。”
潘冬道:“有,但是得找人设计打磨,不瞒你说,这是准备下半年给我妈做生辰礼的,料子有点多,多打出点首饰足够。”
陆昊想一出是一出,立马起身道:“那我现在过去,看看东西去!”
夏茵依旧窝在画室里画画,但是线稿起了一半,有点思绪飘远。
她身边的帆布包里,躺着那套昂贵华美、但她绝对没有场合戴的首饰,她用手机查了一下价格,高得令她咋舌。
在陆昊身边的时候,他送的首饰是绝对不该卖的。但是方家给的那套也是价值不菲,她今天下午去专卖店退了货,兑换了钱。
钱存在银行,她正在心里思摸着,用这钱在老家c市,全款买一套小房子。
c市的房价她知道,这钱能在市区大学城附近买一套小两居。那里交通方便,离海近,风景佳。
她会布置成她和妈妈都喜欢的模样,一间做卧室,一间做画室书房。
她妈妈生前倔强,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硬是瞒着她,甚至死守着积蓄和房子没有进行积极的治疗,只为了把财产都留给她。
可是当病情瞒不住的时候,她知道了,又怎么能守着钱和房子让妈妈生生等死?
于是她在妈妈住院之后,用妈妈单位捐款的名义,偷偷卖了房子,存折里的钱她不敢拿出来,但和妈妈的同事们借了相同数目的钱,为妈妈延续了半年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