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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疑问漂浮在两人心间。
宋时铮傻眼:“我好不容易变回去的,怎么又变回来了?”
孟行玉已经去拿车钥匙,张枫已经将最近的宠物医院名字电话地址通通发到她微信上,团团已经在脚边扒拉她的小腿。
但宋时铮却没有跟过来。
宋时铮:“我不去。”
孟行玉:“?”
宋时铮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在干呕。
宋时铮:“我要回家。”
孟行玉顿了一秒:“可以,但先去医院。”
宋时铮:“我不去,让我死。”
整个猫背过身子,独孤地看着窗外,用后背冲着她。
孟行玉放下车钥匙走回来,简直没脾气:“又闹什么脾气呢,祖宗。”
看来真是活过来了。
都有力气闹脾气了。
但该说不说,还是会闹脾气的小奶猫比较可爱。
宋时铮控诉:“你虐待我。”
宋时铮想了想这几天的遭遇,简直悲从中来:“不给我吃的,也不给我水,还关我禁闭,让我睡冷冰冰的沙发就算了,不就是咬了几下柜子嘛,呕。”
宋时铮又吐了。
孟行玉给她灌了一点温水,把她捧在掌心,试图讲道理:“你应该是误食郁金香花茎中毒了,催吐只是紧急处理措施,只能减轻毒性,后面还要去医院看有没有彻底解毒,以及有没有肝肾损伤。”
孟行玉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难怪她感觉晕乎乎的,手脚都有点抽抽。
但宋时铮捂住耳朵:“我不听。”
“不愧是大教授,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放郁金香在我旁边。”宋时铮嘲讽道。
那盆郁金香明明是她自己买的,孟行玉无奈地想。
孟行玉从不养植物,更别提花了,她向来不认为自己伺候得好这些娇嫩的东西,大概小孟教授花最多心思养过的,也就是对照组存活180天的小白鼠吧。
但她没有反驳宋时铮的指控。
电话响了。
宋时铮耳朵支起来。
这个点了,谁在给孟行玉打电话呢?
一个声音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叫唤:“怎么样,咱家猫到了没啊,我这边准备出发了!”
孟行玉眼风淡淡扫过,宋时铮突然有点心虚。
孟行玉:“现在好多了,麻烦你先帮我把基本信息报给那边急诊。”
孟行玉根据现场情况将事情经过还原了个七七八八,迅速准确地报出了年龄、体重、毒物类型、中毒时间等一系列关键信息,说到最后时,孟行玉顿了一下。
孟行玉:“不是咱家的猫,是我的猫。”
孟行玉:“你可以不用来凑热闹了。”
张枫:“???”
电话被掐断。
宋时铮耳朵动了动。
但依然背着身子,拿屁股冲着她。
背后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一条毛毯轻轻柔柔地覆住小奶猫的后背,她听见孟行玉小声说:“我错了,小宋公主,现在可以请公主先去看病吗?”
小宋公主……
她居然叫我小宋公主诶。
宋时铮被这颗糖衣炮弹砸的迷迷糊糊,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一群白大褂包围了。
宋时铮:!!
一个圆乎乎的,手掌宽大粗糙的,带着烟味的中年男性接管了她。
宋时铮:啊!
小宋公主动了动鼻头,男人身上的烟味臭烘烘的,她迫不及待的想从男人手中溜走,就算是、是回到孟行玉怀里也行。
然而想逃跑的意图很快被发现,男人施了点巧力,她便动弹不得了。
小奶猫努力使出浑身力气抵抗,却只是无力地踹了踹腿,宋时铮心想,孟行玉车里的味道真好闻。曾经她觉得不带任何气味的无聊空气,竟然在此刻变得如此舒畅。
豆豆眼无助地向上抬起,对上孟行玉的眼神,却一愣。
那是,心疼吗?
孟行玉这样石头一样、月亮一样的人,一言不发的人,也会心疼吗?
“幸好催吐及时,没有大碍。要再晚一点,可能就要送命了。”医生和蔼道,一旁护士熟练地给奶猫前爪上打了留置针,抽血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