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在她身后。
玄羽小声问:“宋姐姐是不是很伤心啊?”
玄英摇头:“不清楚。”
玄羽嘀咕:“那我能不能买点东西讨她喜欢?”
玄英莫名其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玄羽耳根微红,没有做声。
而玄英对男女之事向来迟钝,并未察觉到弟弟的反应有什么异样,两人护送着宋香云回到府中,向沈鲤复命后又各去忙碌。
玄英忙着教符勉武功与剑法,玄羽则春心烘动,一边在府中巡逻一边思索,该如何才能与宋香云亲近起来?
他也不记得自己何时对宋香云起了心思,只知道,自己每次见到她,心跳都会变得快许多,怦怦直响。
一开始玄羽还以为自己生了病,还去看了大夫,待和大夫说明缘由后,大夫哈哈大笑,说他这是对一个人动了心的表现。
玄羽后知后觉,再见到宋香云时只觉又羞又愧,宋姐姐是有家室的人,他却对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他极力克制自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只要偶尔能见她一面,他就知足了。
可玄羽怎么也没想到,宋香云她会和离。
她成了自由身。
他倾慕于她,那何不争取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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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沈鲤叫厨房做了几道精致小菜,筛了两壶青梅酒,与宋香云对酌,庆祝她脱离苦海。
香姐儿自过年时便常入府,早已与孙嬷嬷混熟,此时李素莲带着岫姐儿,与香姐儿一道在那屋里吃饭。
宋香云多饮了几杯酒,丰润的脸上浮现一抹绯色,她跟沈鲤说起她小时候的事,很多事其实记不太清,但她低声絮语着,沈鲤不时地回应着她。
至二更天,两壶酒见底,宋香云伏在桌上睡着了。
沈鲤为她披了件衣裳,看到她脸颊上的一道泪痕,心中一酸,轻声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她已然挣脱了泥沼,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在七月上旬,沈鲤终于收到了周宗璋的家书。
她红着眼眶取出信,先是粗略扫了一眼大概内容,得知他一切安好后方从头细读。
“阿鲤,前三个月我一直忙于打仗、练兵、应对艮族的偷袭,身上受了点小伤,不严重,已经养得差不多了,你无需挂念。”
“我与符大人见过几面,虽未深交,但知道他为人耿介,贪墨一案,确实颇为蹊跷,你将符公子安顿在家,做得极是,定要竭力护他周全。”
“赵寇此人我不相识,但我已将画像寄往京城的故友,他们若有消息,我再说与你知。”
“一切皆安,勿要担忧挂念,想你千万遍。”
沈鲤反复看了两遍信,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她注意到这封信的字迹似乎略显虚浮,远不如之前的笔力遒劲,看来宗璋他着实受伤不轻,并非他所说的小伤。
可他既然能写信回来,至少没有性命之虞。
沈鲤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翌日醒来,又开始在各个铺子忙碌,她这阵子又开了一家米铺,趁新米下来,让伙计从外面采买了不少米粮囤着,以防万一。
七月下旬,周宗璋寄来了新的书信,信中提到:“赵寇是七王爷赵熙门下的人,与他关系匪浅。”
“当初弹劾符忱大人的官员,也多与七王爷走得近。”
他在信的末尾写道:“阿鲤,若是之后你许久没收到我的信,别担心别害怕,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到你和女儿身边。”
这句莫名的话让沈鲤的心又悬了起来,难不成边疆那边又出事了?
她惴惴不安了几日,邸报却一片风平浪静。
可八月十日那天,沈鲤正在书房对账,见玄英一脸肃色地进来,她心中蓦地一沉,便听他道:“夫人,京中传来消息,七王爷十日前赵熙造反了。”
“还有消息称,艮族之所以能卷土重来,也是他在暗中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