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和舒才认清自己的心意，突然见到匡珣，在久别重逢的惊喜下，他默许了匡珣莽撞，没有拒绝他的吻，好好和他亲了一会。

只是匡珣是个不懂知足的，竟然越亲越过分，这远远超过了邱和舒的接受范围，何况匡珣亲的凶，邱和舒快要喘不过气了。

“不亲了。”邱和舒伸手推匡珣，别过头大声喘气。

冬夜无月光，但遍地大雪，映照得外边恍若白昼，屋内又点了烛火，虽邱和舒放了帘帐，可烛光摇曳中，匡珣也能看清邱和舒的脸。

邱和舒本就长得好看，皮肤还白，此时害羞红了脸，像是擦了胭脂，匡珣看得心怦然，仿佛马上就要跳出胸腔。

“和舒。”匡珣定力差，没忍住低下头，又想要亲邱和舒。

邱和舒还没缓过来，看匡珣这样，想也没想就往旁边躲，不肯让匡珣亲。邱和舒躲的快，匡珣没能如愿，吻落在了邱和舒嘴角。

“再亲你就下去。”匡珣亲得重，邱和舒有点疼，便边揉嘴角边瞪匡珣，威胁他说。

离京好几个月，匡珣得了相思病，这次趁年节偷跑回京看邱和舒，匡珣不想惹邱和舒生气：“好好好，我不亲了，和舒你别赶我走。”

匡珣并不傻，他感觉出邱和舒的变化，止不住雀跃，想要问邱和舒为什么会这样，又不敢真的问，怕结果不是他想的那样会失望。

匡珣躺到邱和舒身边，手也没闲着，紧紧握着邱和舒手。

邱和舒没挣脱。

过了放炮竹的时间，这会儿外边已经很静了，邱和舒听到窗外簌簌的雪声，也听到了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和舒。”匡珣先没忍住，出声打破沉默。

邱和舒嗯了声：“怎么了？”

“我”匡珣心里被好奇填满，他很想问邱和舒现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拒绝他亲他，又为何肯让他牵手。

但匡珣才说了一个字，就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匡珣是个胆小鬼，还是不敢追问。

“没什么，”匡珣轻轻捏了捏邱和舒指尖：“就新年快乐。”

邱和舒没立马回答，而侧过头看匡珣。

嫁进匡府前，邱和舒对匡珣的印象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后来两人成亲，邱和舒对匡珣有所改观，但无论是什么时候，匡珣在邱和舒眼里，都是一个敢说的人，而非现在这样。

“匡珣。”

“嗯？”

“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如果说刚才匡珣只是很好奇，那在听完邱和舒这句话后，匡珣就迫切想要问出口了，原因无他，实在是邱和舒给出的反应太让他意外了。

邱和舒不该是这样的，对于匡珣来说，之前他那样亲过去，邱和舒应该是生气的，或者说会冷下脸，亦或直接推人。可邱和舒不仅没这样，相反还默许他亲他，匡珣想不多想都难。

“邱和舒。”匡珣对上邱和舒的眼神，喉结上下滚动，慢慢吐出几个字：“是我想的那样吗？”

邱和舒问：“你想的是什么？”

匡珣本以为这句话很难说出口，但真等到了要说的时候，匡珣才意识到事情根本没有那么难，至少当他看到邱和舒认真的表情，那句在他心里憋了一晚上的话，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感觉？”

看匡珣脸色变了又变，邱和舒都做好了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准备了，完全没想到匡珣竟真说了出来，还问得十分直白。

这下不好意思的人成了邱和舒，但邱和舒是一个坦荡的人，于他而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既然已经确认对匡珣有别的意思，如今匡珣问了，邱和舒就不会否认。

“你说呢？”邱和舒先抛出一句反问，然后才想承认的，只是没想到匡珣会那么激动，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出声打断他了。

“我猜肯定是。”匡珣不再控制心底的冲动，手撑着床起身，又亲了上去。

这次邱和舒没再拒绝，放任匡珣亲他了。

早上邱和舒是被勒醒的。

看着横在腰上的手，邱和舒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驻守边疆的将士没有皇帝传召，不得离开边疆，而边疆离京城又远，匡珣这次能够回到京城，怕是费了不少心力，也吃了不少苦。

邱和舒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匡珣手，想将他的手拿开。

只是邱和舒还没使力，匡珣就先醒了，声音沙哑地问：“怎么了？”

“你多睡会，我先起来。”刚睡醒邱和舒声音也有点哑，同时带了几分温柔，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匡珣一下就清醒了，还想起夜里发生的事。

匡珣手上用力，抱得更紧了。

“做什么？”邱和舒哭笑不得道：“有点勒。”

听到邱和舒说勒，匡珣卸了点劲，却没有松手：“好像在做梦，很不真实。”

匡珣说的含糊，邱和舒却一下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邱和舒有些无奈，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