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她倒是不介意和他多做几次,毕竟老干部主动做爱犹如浮云朝露,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却没法抓住。
霁月缓缓吃入尾针,嗓音瞬息绵软:“听我的,你需要休息。”
她轻轻喘着,倚着他的肩开始扭动:“做一次会睡得更香的。”
“你一会儿有事?”
一句话,让霁月的动作凝滞,她莫名心虚:“没有啊,我是心疼你。”
陆秉钊定睛,她飘忽的视线始终未有落点,夹着他的部位也在一瞬间裹吸频繁。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在撒谎。
“是不方便我参加的后者那种事吗?”
后者……他说多p?
霁月飞速摇头:“当然不是!”
对上他幽深的眸子,霁月缩紧了脖子,顶不住老干部施加的压力,她道出了真相。
“我约了厉烬。”
说完这话,她不敢直视他,偷偷看了几眼。
他的表情一直未变,视线发直,焦点始终在她的身上,可霁月就是看出了一丝怒意。
连同体内的大尾针,都在蓬勃壮大。
“也是索要……分手炮?”末尾叁个字难以启齿,话在嘴里滚了一圈,吐露出来时怒意更甚。
“连分手,也要排队吗?”
霁月裸露在水面以上的皮肤,汗毛根根竖起,他此番比起当初见到无意展露的手枪,还要令她毛骨悚然。
因为本就跪在水里,她只能用些力往下坐,好把身体埋得更深,躲避他散发出来的威压。
可一深,尾针嵌入得也越深。
上头可怕,下头更可怕。
霁月瑟瑟发抖,没忍住呻吟出声。
四目相对,以霁月低头告终:“不是。”
“我和他早就分手了。”
陆秉钊明显不信:“那日他也在,是吗?”
那日,他说的是和陆今安一起的那日。
霁月心惊,猛然想到在阳台上看到他和厉烬在交谈,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也听不清,但他们二人的视线有多次抬起扫在她所在的那一层。
莫不是厉烬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还有……”
陆秉钊垂下眸,惯有的稳重在面上裂出数道纹路,声音很轻:“帮阿今治病的神医,你给予了什么报酬?”
霁月哽住,肩上一沉,像有什么悄无声息压住了她,令她喘不上气。
厉烬一定是和他说了什么了。
哪怕二人私密处紧密无缝,她也很想拔出来,然后迅速逃跑。
“我……”
霁月揶揄,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
门外突然传出人声,解救了她。
“小叔?你回来了?”
浴室外有滑轮滚动,像极了轮滑鞋摩擦地板。
霁月与陆秉钊同时看向卫生间房门,浴室内的灯光泄在房间接连的地板上,门没关。
何止没关,那简直是大敞。
随着黑影压近,二人呼吸皆是一震。
来不及躲藏,霁月迅速转身,整个身子钻入缸底,双手拨弄泡沫,将身体掩盖。
陆秉钊张张唇,好半天才“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陆今安进入浴室,奇怪地看着泡在浴缸中的男人:“你今天兴致这么好。”
“还整上花瓣和泡泡浴了。”
陆秉钊抵唇轻咳:“有事吗?”
“没什么事,睡不着和你聊聊。”
陆今安寻了个空地坐下,刚要说话,就见水面浮上一串气泡。
没憋住气的霁月捂住嘴巴,大气不敢喘。
只听外头陆今安嫌弃:“小叔你……你怎么还在浴缸里放屁?”
陆秉钊还算镇定,拨弄被气泡顶开的泡泡闭合,提醒他:“有事快说,我一会儿还有工作。”
有工作你还泡澡!
陆今安无力吐槽:“还能有什么事儿,就上次在影院,你不是看到我和霁月那个了吗?”
已经憋气憋到翻白眼的霁月:这时候就不要说这个了吧,她好像有点死了。
霁月轻轻挪动,挠住陆秉钊脚底,示意他快些让他离开,她憋不住气了。
陆秉钊“嗯”了一声,突然憋气没入水里,吓得陆今安从原地跳了起来。
“小叔你干嘛?”
他摸着拐杖就要走近,又见他那个总是温文尔雅的小叔,顶着一头泡沫从池底钻出。
陆秉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沫,解释道:“最近在练闭气,和朋友约了潜水。”
陆今安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以为你是因为教育我失败,想不开准备自杀呢!”
那他可太罪过了。
得了一口氧气的霁月逐渐大胆,慢慢猫向边角,悄悄探出头。
头顶的丸子头托举起一大团泡沫,瞄到陆今安所在的位置又迅速落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