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开始下移,在她颈侧流连,突然在曾经留下过吻痕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呼出的热气灼烧着她突突跳动的血管。
曾婳一疼得抽气,可那疼痛里又夹杂着一种奇异的快感,池衡的舌尖在咬痕上流连,像是固执地用这种方式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讨厌也好,恨也好,至少别忘记我。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动作既粗暴又温柔,像是要把这具身体的一切都铭记于心——她腰窝的弧度,她大腿内侧的柔软,她每一次身体颤抖的频率。
掌心贴着她的唇肉摩挲,那颗娇小的阴蒂已经在池衡的揉弄下悄然挺立。
池衡的指尖在入口处徘徊,既不像从前那样耐心爱抚,也不像她期待的那样长驱直入,只是用指腹轻轻揉着那圈敏感的褶皱,像在无声地质问。
可是太安静了,连水声都没有。
没有往日的喘息和情话,像场拙劣的默剧。
他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试图唤起她的反应,可是无论他怎样耐心地做前戏,熟悉的穴口依旧没有湿润。
两指探进绵密紧致的甬道,略微艰难地抽插着。
曾婳一身体僵硬地仰卧,池衡的气息覆在她身上,带着熟悉的滚烫,可她的身体却像被施了咒,干涩得厉害。
她能清晰感知到他的颤抖,那颤抖从指尖漫到肩头,像一场无声的哀求,求她别把两人的最后一夜,变得这样残忍。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软成一滩水,可现在只觉得疼,不是身体上的,是心里某个地方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曾经无措施的亲密总让她有种危险的沉迷——没有隔阂的肌肤相贴,体温交融时近乎灼烧的失控感。
这些瞬间让她错觉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边界。
可是现在呢?
或许刚才就应该狠心决断地拒绝,把最后这点留恋砍得干干净净。
心软的纵容,只会让相爱的人分离更加艰难。
池衡眼眶通红地望着她:“一一……为什么……不湿……”
曾婳一偏回头去,闭上眼睛,不忍心看他受伤的样子。
她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决心,在他的目光里,溃不成军。
“直接插进来吧,”她咬着牙,又下定决心般补了一句,“记得戴套。”
池衡的动作僵住了,他微微退开一点,呼吸粗重地打在她脸上:“什么?”
她闭眼逃避的表情仿佛在嗔怒:看啊,你不是怪我偷偷吃药吗,现在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怎么反而难过了?
“戴套啊,”她复述,声音轻飘飘的,“你不是最在意这个吗?”
她故意说着难听的话,好像这样就能掩盖自己发抖的手指和决心。
她多希望他能懂,这是她最后的挣扎,用最刺人的话,把他推得远些,好让自己断了念想。
池衡眸中闪过痛楚,却默默起身,翻出抽屉里的安全套。
撕包装时,塑料的脆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像在撕碎他们最后的体面。
阴茎缓慢顶入穴口,曾婳一闭着眼,感受着被入侵的涨麻和熟悉的重量,却总觉得隔了层薄到透明的膜。
这层膜,是安全的保障,更是横在两人之间的,关于未来的鸿沟。
绞缩的穴肉哪怕干涩,仍肌肉记忆般含吞那根性器,一吸一咬间,是本能的眷恋,更是清醒的钝痛。
池衡沉默着,落在她脸上的吻渐渐变得轻柔,下身却在机械地捣撞,只传来沉闷的肉体交缠声。
他突然加快了节奏,像要把所有未尽的言语都撞进她身体里。
“嗯……”濒临临界点时,池衡闷喘着,突然将阴茎从她体内撤了出来,他扯下套子扔在一旁,整个人都在发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曾婳一茫然地睁眼,似乎有什么滚烫的液体砸落在她胸口,烫得人发疼。
“曾婳一,你爱我吗?”
灯光落在他脸上,把他脆弱的样子照的一览无遗。
他的声音近乎失控地颤抖,像被狂风撕扯的细线。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曾婳一张了张嘴,想说,爱的,爱到连此刻的痛都甘之如饴。
可如果说了,筑起的所有防线都会崩塌——行李箱里已经签好的留学协议,和导师反复修改的研究计划,向父母证明自己的决心。
这些为独立攒的底气,这些挣脱原生束缚的野心,像悬在头顶的利剑,逼着她把爱字囫囵咽下。
——她不能回头。
曾婳一狠下心,闭上了眼睛,听见自己心跳如擂。
池衡等了几秒,这几秒内,时间绵长又残忍,最终他只是慢慢低头,俯身抱住她,滚烫的胸膛紧贴她的身体,像过去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晚重现。
“我知道了。”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里,眼泪滚烫,似乎流得更凶了,浸湿了她的皮肤。
“我知道了……”
他呢喃着,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