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饭吃完,顾时序在游宴接温镜竹电话时把蛋糕提到二楼客厅放着。
他朝挂断电话的游宴招了招手,“宴哥,快过来。”
蛋糕盒子被拉开丝带后向四方散开,里面的蛋糕卖相出乎意料的好,不像新手做的。
游宴坐到沙发上,“真会做蛋糕啊。”
“高中暑假在镇上的蛋糕店兼职过。”顾时序提了一嘴,然后蹲在对面插蜡烛。他抬头望向游宴,眉目缱绻,生动的让人移不开眼。“生日快乐。许个愿吧,宴哥。”
游宴见他迫不及待的样子,自觉闭上眼。
蜡烛火焰在宽敞的客厅内徐徐燃烧着,靠近时能感受到的热源被一阵风吹灭,顾时序看见游宴朝他伸出了手。
一时没理解游宴的意思,他试探着把手放在对方手心。
游宴握住了也没松开,指腹在手腕处摩挲。“我的礼物呢?”
顾时序摸了摸鼻子,诚恳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今天来得及我就补给你,不然只能明天了。”
“看来是没有了。”游宴调子一如往常,听不出多大起伏。
“没来得及准备。”虽然是因为太赶了分身乏术,但如果早两天问了也不至于一个礼物都没有,这么说还是他的问题。
“那只能我自己讨回来了。”游宴食指挖了点奶油点在顾时序嘴角,笑的饶有兴味。
“嗯?”
暖黄的卧室里墙灯灯光无限延伸洒在纯白的浴室门上,像是无声的等待。
顾时序红着脸洗完了澡刷完了牙,甚至大有把衣服搓烂的趋势,死活不肯离开一步。
而那套挂在墙上的衣服又在时刻提醒某人,他今晚注定躲不掉。
顾时序往窗外眺望,生不生日的,哪有上课重要,不然还是翻窗走吧?
歹念还没升起,‘咔哒’一声门被推开了,游宴倚在门口,里面的景色尽收眼底。“家里的洗衣机坏了?”
顾时序脸霎时更烫了,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僵硬的站在原地干巴巴地说道:“你这人怎么随随便便在别人洗澡的时候闯进来。”
“你是别人吗?”游宴一步步踩在顾时序的心跳上,直至面对面。“还以为家里的小猫扒窗逃跑了。”
顾时序低头,搓衣服的手用了点力。“我才不信你忘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分明就早有预谋!
游宴抚上他侧脸把人视线掰回来,抹掉欲滴不滴的水珠。“很漂亮,想看你穿。”
“你直接看我不就行了?”顾时序羞愤。那布料少得跟脱光了有什么区别,横竖游宴都进来了,就看他不好吗?
顾时序被迫望向游宴,对方眸底的深情与渴望浓厚,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
游宴温热的手心沿着腰测往下滑,嗓音低沉:“今天我生日。”
顾时序认命的闭上眼,下巴在对方肩上蹭过,声如蚊讷:“那你先出去。”
岂料守财奴一朝抓到把柄,开始对着敌方的宝藏得寸进尺。“我要看着你穿。”
要知道最后是这种局面,顾时序肯定二话不说套上衣服就出去,也不至于此刻如芒刺背,似要被盯穿了。
那衣服上半边布料最多的是两个三角形,顶端肩带连着白色松紧项圈,正中间蝴蝶结粘着一颗铃铛,一动三响也不知摇进了谁的心里。底部只一条绳子拉下,又在小腹绕个圈。
下半边…下半边前面一块半圆蕾丝边的布料中间绣着个十字,三只粉银蝴蝶振翅欲飞,两条丝带固定的背后就只剩一个大蝴蝶结。
由于顾时序不肯面对游宴,因而只能看到光裸后背的两条绳子,等弯下腰把另一部分穿上时,两瓣山丘陡然变得若隐若现,莫名惹人眼热。
“转过来。”
被欲望侵蚀的声音喑哑,吓得顾时序浑身一震,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如同蝴蝶效应般在方圆内引起惊涛骇浪,而不巧,顾时序身上的蝴蝶太多,这场海啸危险程度就上升到了世界级。
顾时序没敢回头,也听不到后面的动静,正提心吊胆着忽然察觉到肩颈处的吐息,下一瞬耳朵被含住。
大蝴蝶被紧紧禁锢在火山之上,滚烫的温度令它不断挣扎,危险的直觉瞬间冒出。
“不…”
修长的指节按在后背,稍加用力就向内弯出弧度,顾时序不得不抬起小臂撑在墙上。
大蝴蝶的两条尾巴被分开,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便威胁上致命处。
顾时序心脏跳到嗓子眼,顾不得羞耻转过头,眼尾的红晕与脸色合为一体。
“不,不行。”
“就一次。”游宴压向他,诱哄道:“好不好,宝贝。”
“不好…”顾时序手向后揽住他,紧张的连绒毛都在抖。“什么都好,这个不行。”
求救的大蝴蝶正反布料被挤到交错,身后人油盐不进的伸出手。
顾时序抬起头,眼泪顺着相贴的肌肤滑到游宴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