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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99节(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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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这时,屋里的经咒声已经大到连外面的人都能清楚听到,这经咒根本不是念诵出来,而像是喊出来的。声音嘶哑,听起来很耳熟。

“阿、阿赞尤!”我猛然想起来,当初在那空沙旺,我们和于先生、登康两位搞掉阿赞尤的时候,他站在公寓窗前大叫。就是这个声音,完全不差。可他不是说被家属给接走了吗,也是假的?

阿赞巴登似乎无法对抗,只走出十几步,就又盘腿坐下。这时,我看到老谢用两只手奋力掰开了朱拉旺一只手的食指,并且使劲朝外拗。人在做掐动作的时候,食指施力最大,而食指要是无法使用,掐的力量就小了很多。

然后我又听到了“咯”的一声轻响,朱拉旺张开嘴大叫,显然是他的手指已经被掰断。借着这个机会,老谢猛地把头向后撞,用后脑勺去撞朱拉的旺的脸,朱拉旺没防备,正好撞在鼻梁上,鲜血直流。他闷哼着用手捂脸,老谢趁机脱开,但也被掐得直咳嗽。他这时才看清掐自己的人是朱拉旺,这家伙脸上全是疤痕和脓水。双手放开,脸上还有血,真是比鬼还难看。

老谢大叫:“活鬼呀!”

“砸、砸--”方刚仰起头,吐出这么几个字。老谢咳得厉害,脸都成了猪肝色。朱拉旺捂着手指,又要扑向老谢。老谢连滚带爬地朝树林方向逃走,我心想完了,这老狐狸关键时刻就知道跑,我们可怎么办?朱拉旺又走向阿赞巴登,看来是想干扰他施法。

方刚疼得口吐白沫。双手在地上摸来摸去,什么也没有,最后只抓了一把泥土,徒劳地朝朱拉旺扬过去。这当然没用,朱拉旺连看都没看,来到阿赞巴登身后,伸手又掐住他的脖子。

我急得眼睛冒火,但又完全使不上力气。肚子里有东西在咕咕蠕动,就在这时,看到从树林里又跑出一个矮胖子。正是老谢。可能是他回过神来了,看到朱拉旺在掐阿赞巴登,他左右看看,来到屋门口的那堆木柴前,挑了一根结实的。跑到朱拉旺面前,可却迟疑着不动手。

老谢双手紧握木柴,浑身都在哆嗦,我气得不行,脸上全是冷汗,说:“打……”老谢舔着嘴唇,运了半天气,好像在找感觉。那边朱拉旺已经把阿赞巴登掐得身体打颤,我气得想咬舌自尽,心想你就运气吧。再多运一会儿,阿赞巴登就得归西。

好在老谢没让我们太失望,他最终还是举起了那根木柴,打在朱拉旺头上。可他也许是从来没动手打过人(但肯定挨过揍),这一棍打得软绵绵。也没什么力气,全靠木柴本身的重量,让朱拉旺的脑袋沉了一下。

朱拉旺转头看了看老谢,都没再理,回头继续掐。老谢可能是被激怒了,嘴里虚张声势地大声说:“你、你还不松开?”又用力打了一棍子。这下他是横着打的,毫无章法,但木柴砸在朱拉旺脸上,鼻梁又开始流血。朱拉旺疼得不行,松开阿赞巴登。捂着鼻子朝老谢走去。

老谢大叫着转身就跑,此时的他竟然那么地灵活。朱拉旺知道追不上,又转回身,刚要去掐阿赞巴登,看到我和方刚躺在地上。他走到我面前蹲下,用嘶哑的声音说:“田老板,我改主意了,不想用降头术搞死你,还是用手吧!”

“你是熊富仁?”在看到“朱拉旺”复活的时候我就有怀疑,但现在才确定,虽然他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是谁,但从语气和内容就很明显,他就是熊导游,可惜已经晚了。

方刚在旁边无力地指着熊导游,嘴里骂着什么,但完全听不清楚。熊导游深吸一口气,好像要完成什么仪式,才伸出手稳稳地掐住我脖子。他这手劲还真大,我立刻就呼吸不畅,腹痛加上窒息,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到,真不如尽快死了才更舒服。

这时。我看到熊导游的脑袋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又动了一下。他转回头看身后,被一根木柴砸在脸上,打得他身体歪倒。这时我才能够看到站在面前的老谢,这家伙刚打倒了别人。自己却哆嗦成一块。看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熊导游,老谢正在考虑要不要再打的时候,从屋里传出稀里哗啦的乱响,然后有人冲出屋子,正是阿赞尤。

他跑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在继续念诵经咒,盘腿坐在地上。阿赞巴登气喘如牛,我从来没见到他这样过。他掏出一柄小刀,割开左手的脉搏处,那鲜血汩汩地涌出来,他把手腕悬空放在域耶头骨上方,让鲜血哗哗往下流,很快就将域耶几乎全都染成红色,原本呈灰黑色的域耶,现在变成了一颗红色的头骨。看起来更加诡异。

阿赞巴登加快念诵经咒的速度,那边盘腿坐在屋门口的阿赞尤,头发又乱又长,脸也很脏,一边念诵经咒,一边身体来回晃动。他的经咒时断时续,还夹杂着喘息和叫喊。熊导游还想爬起来,老谢干脆用脚踩在他胸口,熊导游可能被打得没力气,竟没爬起来。

那边的阿赞尤喘得更厉害,而扮演“朱拉旺”妻子的那个黑瘦女人也从屋里出来,缩头缩脑的。她先来到阿赞尤身边看了看,转身就跑。没想到阿赞尤猛地站起来,把她扑倒在地上,掏出一柄小刀就去割黑瘦女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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