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这种地方也不多了,他可是找了好久才寻到这么一块没被过度开发的土地。
“蓝条是什么?”
“哎,你可以简单理解为能够实现愿望的法力。”巫师道。
真扯,贺随努努嘴,但看这一整天的遭遇,只能勉强接受这个事实,开了车锁道:“那你去找。”
这么好说话?
巫师内心打着小九九就麻溜地要下车,可手刚碰到把手又听见某人威胁道:“限你半小时,让安以淮醒过来,否则我就让人把这种草拔光。”
“……”巫师又坐了回来。
果然是老狐狸,总能精准找到别人的痛处,怪不得仅凭三年时间就在贺氏坐稳交椅。
贺随:“嘀咕什么,还不去找。”
巫师:“哎,其实还有件事得和您说一下……就是我目前的法力没办法完全将您爱人唤醒。”
巫师越说声越小,贺随面色越来越难看,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冷静冷静。”巫师又夸张地往后缩,“但我有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需要恩人你的帮忙。”
“……”贺随不太信任他,“说清楚。”
巫师深吸一口气,“是这样的,您爱人之所以昏睡不醒,是因为您起伏太大的情绪导致的。”
见贺随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巫师继续道:“我这个技法灵验是灵验,但有个小缺陷,就是会与许愿人内心深处的欲念挂钩,您极其渴望和您爱人修成正果,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
原以为贺随听完会生气,但没想到他只是沉默,末了还真信了他的话,“起伏太大的情绪是什么意思,要怎么解决?”
巫师支支吾吾不太好意思说,斟酌词语道:“就是……您和您爱人之间的一些美好的情绪体验,您回忆回忆,你们是……嗯,发生了点什么,您爱人才昏睡过去的?”
“……”
能发生什么,什么都没发生。
贺随眉头紧蹙,难道是洗澡……不,那时候安以淮还好好的。
那就只能是和安以淮贴额头了。
巫师一脸期待地盯着他,贺随清了清嗓子道:“他用额头碰了一下我的。”
巫师差点以为自己幻听,眨眨眼道:“然后呢?”
“没了。”
“……”
“就这?”巫师突然大笑起来,“你也太没用了吧!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贺随那眼神,感觉多说一句都有可能被“就地绞杀”的可能。
“没,没,我一个涉世未深的小青年能以为什么。”巫师见好就收,端正坐姿道:“还是有解决方法的,虽然我暂时没办法帮您完全破解这个技法,但其实只要您再有一次良好的情绪体验,您爱人就能醒过来了,不过昏睡需要时间缓冲,大概还得等一刻钟才能苏醒过来。”
贺随:“当真?”
“保真。”
“好,再信你一次。”贺随在耐心耗尽之前终于得到解法,此刻迫不及待想走人,于是道:“你可以走了,下车。”
听到自己可以走了,巫师麻溜地开门,生怕他再次反悔,但下了车又折回来,敲开车门道:“不能拔我的草药哦。”
“……”贺随启动车辆,想了想又把手机递过去,“加个联系方式。”
怕他真会拔草,巫师只能加了,但他忽然又想到什么,“但是……”
他的“但是”还没说完,车子已经开走了,只留下车尾气和良心隐隐不安的巫师。
“这可是你自己不听我说完的,不是我故意的……”巫师嘟囔了一句,又忽然幸灾乐祸道:“变成猫也好,不会动不动就要拔我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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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的,贺随越急,一路上等的红灯就越多,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有这么多红灯。
赶到医院的时候,陈爽正好从病房中出来,看见他立马报告:“贺总,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里面那位先生暂时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