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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o1章(1 / 2)

说着,便起身:“随寡人出宫。”

“往何处去?”

嬴政往出走:“长公主府!”找阿姊去。

天色已晚,四爷晚上要见墨家之人,回文渊君府邸了。今晚就桐桐在,她闲来无事,坐在灯下用羊毛线织手套。羊毛是四爷叫人纺的,并不如何精细,但亦可用。宫中宫殿更大,一到冬日,手持书简哪有不冷的?

正在织此物,下面禀报:大王来了。

桐桐放下手里的活儿就起身,才一出正堂,便见嬴政带着桑榆进来。

她问:“怎不见蒙毅?”

“令他回府了。”嬴政大踏步而来:“阿姊——”

夜里而来,桐桐也不问,拉着他往里面去,叫人将炸好的面饼拿来,在滚水里略煮一煮便能食用。

嬴政一边吃一边笑:“阿姊作甚?”

桐桐拿织了一半的手套在他手上比划:“冬日天寒,夜里阅奏折,冻手。”

嬴政摆弄了摆弄,继续吃去了。面吃了一半,他停下筷箸:“阿姊,近两日,我在想赵国事。”

嗯?我以为你要说你后宫的事。

桐桐手上忙着:“战事?”

嬴政’嗯‘了一声,“战,寡人不怕!但近两日,想起的尽是当日我们在囚车之中,赵人看我们时眼里的憎恶。”

桐桐手一顿,放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看他。

嬴政的视线落在阿姊的额头上:“阿姊发间疤痕,乃是当日赵人用石头所伤。正儿记得,阿姊头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正儿脸上……正儿当日发誓,我若归秦,他日一定要踏平邯郸,以报当年所受屈辱之仇。”

桐桐往过坐了坐,“正儿?”

嬴政垂着眼睑:“我尤记得,当日在牢中,狱卒欲欺辱阿母,是阿姊手刃那贼。我尤记得,困于马车之上,一路被带去军前;当日自赵军中逃亡,何等凶险狼狈……阿姊,正尽皆记得。”

桐桐对他摇头:“都过去了!正儿,都过去了。”

“阿姊,正儿若一匹夫,必能将当日伤阿姊之人手刃,以报当日之仇。可阿姊,正儿而今为秦王,便是要攻赵,正儿心中所惧者,非赵偃,非赵军,非李牧之辈,正儿所惧者,乃赵国之庶民百姓。当日政恨其不死之人,成了政之梦魇。”

嬴政说着,便放下筷箸:“阿姊,秦赵乃世仇!赵人恨秦人已极,赵看似不如当年,可真要兵临城下,赵国人人皆可为兵。

因而,灭诸国,最难攻克者为楚么?非也!最难攻克者为赵!楚难在地广,纵深长,山峦多,此乃地形之难;而赵国则不然,赵国之难,不在山川地势,只在民心。”

心中之仇,之恨,何解?

第798章 秦时风韵(125)二更

嬴政所提之问题,乃最棘手一问题。

可不管什么样的问题,都不能阻止他一扫天下的脚步。

仇恨这个东西,根植于人心,非时间不能化解。便是大罗神仙,亦不能使得活生生的人一笑泯恩仇,因为战场殒命的乃是他们的至亲。

桐桐就说:“赵人恨秦人,在赵人眼里,秦人人尽可杀!可赵人却不知道,燕人亦恨赵人,在燕人眼里,赵人亦是人人皆可杀。”

燕赵之地,后来大致就那一片地方。

可对而今之人,燕国是燕国,赵国是赵国,赵国人撵着燕国人打,秦国人又撵着赵国人打。赵国与秦国乃世仇,赵国与燕国亦乃世仇。

可这样的赵国依旧挺立至今,乃山东诸国之首,可见其底蕴之深。

嬴政沉默了:“此乃五百余载战乱之祸!”

说着,他看向阿姊:“一统之后,必然反叛四起!阿姊,寡人以为灭六国便是终结,而今却越发惧怕,灭六国只是开始。寡人恐其一生,乃至于数代,尽皆在仇恨与反叛中度过。”

桐桐:“……”因为这样的仇恨,所以,始皇帝做什么错什么。

恨你,你活着便是错!就这么简单。

这晚,嬴政未曾回宫:“阿姊,我要睡内室,阿姊睡外室我安心。”

“好!去睡吧,我就在外面。”

嬴政吃完便去内室躺着去了,须臾之后鼾声便起。桑榆朝里看了一眼,低声道:“大王夜夜不得安枕,梦中常惊醒。”今夜可算是睡踏实了。

桐桐摆手,叫蜀生安排桑榆下去歇息了。

她无心手里的活计,重新将视线落在舆图上:要剪灭诸国,一定要减少战损。动辄数十万的杀戮,此万万不可。

秦之部属,一步一步,早就在棋盘之上了。

赵——便是下一个要剪灭的目标。

章台宫议事,吕不韦亦在谈与赵之战:“赵国,乃四战之地。赵人凶悍,天下尽知。

赵之北为匈奴,赵国常年与匈奴作战,匈奴未得寸进于中原;

赵之东乃为燕国,赵国入侵燕国,攻占其十数城池;

赵之南为韩巍,此二国惧怕赵国久矣,威慑此二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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