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亦不可么?正儿不曾大婚,更不曾有子嗣,东宫空着,阿母偶去住几日,有甚过分之处么?”
嬴政看她:“不能等到孝期之后?”
赵姬问说:“出宫去你父王陵寝……祭拜一二,不可么?”
嬴政对上赵姬的眼眸,“祭拜父王?”
“若不然呢?”
嬴政的眼眸温和了起来,慢慢的点了头:“太后先回寝宫,随后着人安排。”
桐桐:“……”
赵姬含笑离开了,桐桐目送她离开,然后看嬴政。
嬴政将脸扭向一边,嘴里咕哝着:“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这是《诗经》中《唐风葛经》篇,是一首悼亡诗,是妇人丧夫之后的悼念亡夫的诗词。
就听他继续轻轻的哼唱起来:“……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桐桐听的难受,丧夫之妇吊唁其夫,说那葛藤蔓延的到处都是,覆盖在了荒凉的坟茔上。我的夫,你一个人埋葬在这里,在此长眠,谁能和你一起呢?你不在了,之于我而言,夏日煎熬,冬夜孤寒。等到百年之后,我便会归来,同你一起,葬于此地,再不分离。
嬴政回头看阿姊:“阿姊,是不是政对太后太过于苛责!太后丧夫……是否如诗歌中所唱……终有一日,要化为清风化为黄土,碧落黄泉,才得以相聚?”
桐桐:“……”《诗经》中所歌,自然是美的。那种思念之深,悲伤之重,让人动容。嬴政还不懂男女之爱,他懵懂的以为,许是他的母亲亦是那般的思念他的父亲。
若是为其他事,他必不妥协。
可太后若是思念先王之情若此,他心软了。
此等之情,如何辜负?
桐桐:“……”出去走走,倒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是借吕不韦十个胆,他也不敢跟赵姬如何,再借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把嫪毐塞给赵姬。
但只要放出去,以赵姬这性格,真不好说。
可能不是这个男人,也得是那个男人。
这不是满世界找嫪毐,解决了嫪毐就能解决的问题。
根子在赵姬身上,说实话,要是女人不想找,谁还能硬摁着?堂堂太后,谁能强迫不成?
这就属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拦不住。
桐桐咋说?能跟嬴政说,可别信你亲生母亲的鬼话,她那人品压根就信不过!
能这么说吗?
对这种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防备了!哪怕赵姬身边全是眼线,可她只要还是太后,谁能把她怎么着?
嬴政回头看阿姊:“宫宴之事,阿姊安排。”
桐桐应了一声,便转身先走了。她强迫自己不去管赵姬的事,爱咋咋,就是弄个男的,弄十个八个男的,有我在,她还能翻天了?
说到底,不就是丢人现眼那点事,能咋?
吕不韦忙着呢,一进宫,又被大王问:“听闻府上有诸多贤才?”
“是!治天下,需得贤才。”他也正想举荐他门下之人。
嬴政便道:“丞相处处以秦国为先,寡人甚是感念。此次,文渊侯去雍城,临走亦是举荐贤才。阿姊应承了文渊侯,寡人倒是不好不见。可若是只见文渊侯举荐之人,未免有慢待丞相之嫌。阿姊欲设宫宴,请贤达之才入宫。不若,丞相携您相中之人才,一起赴宴,让寡人见见天下雄才。”
吕不韦忙问:“文渊侯所举荐何人呐?”
“稷下学宫出身才子,有一叫李斯之人,不知丞相是否听过。”
“听过,此人大才。”
“韩国公子韩非,丞相是否有所听闻?”
“拜读过其文章,当真是文采斐然。”
嬴政就笑:“此二人来咸阳已满一年。直到文渊侯离咸阳,才请其举荐。阿姊推脱不过,其才其能,寡人倒是不曾听闻过。正好,请丞相前来,此二人是否为千里马,丞相来做伯乐,如何?”
吕不韦欣然允诺:“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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