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谢乐游被他的阴阳怪气恶心得够呛,特定昵称引发的回忆伴随话语喷薄欲出,“你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能别和你弟一样恶心我吗?”
是的。
就是这么炸裂。谢乐游吃过加·强·版兄弟盖饭。
他的第一任前男友【教授】是弟弟,第二任前男友【运动员】才是哥哥,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要不是他脸盲,也不能陷入这对变态兄弟的偷税陷阱。
谢乐游想起来他和运动员玩极限运动的刺激时光,也想起他和这狗东西分手的理由——不玩极限运动玩床上运动的时候,他非要问谢乐游喜欢哥哥还是喜欢弟弟。
谢乐游说他和弟弟分手了,现在对哥哥一心一意。
结果对方幽幽道,他才是弟弟,现在没带平常戴的金丝平光眼镜而已。
好家伙,把谢乐游吓得当场把人踹开,跟小媳妇似的飞快拿被子裹住身体,警惕地缩在床脚。那场面,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尽管事后运动员哥哥费尽心思哄他道歉,说他不应该一时嘴贱吓唬人,谢乐游还是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和弟弟恋爱的时候,谢乐游还是个纯爱党,甚至都不一定是同性恋。因为他对恋爱没什么兴趣,一心玩赛车享受死亡飘移,摸男人,还没摸超跑手刹轰轰加速来得刺激。
他发誓他只把哥哥当好兄弟,没有半点暧昧越界的好兄弟。
和弟弟分手后,谢乐游切断和前任的联系,眼不见心不烦,把两人联系方式干脆都拉黑了。
他的兴趣从赛车转移到极限运动,又在某次极负盛名的赛事和哥哥碰上,他才知道哥哥是玩极限运动的好手,说起窍门来头头是道。
既然要请教专业人士,自然重新加回了哥哥的联系方式。
也算是肾上腺素的刺激吧,他们在距离地面7000米的高空接吻,天空和大地颠倒,教人晕头转向,落地后回到酒店,顺理成章地滚上床。
他们过了一段很是蜜里调油的蜜月生活,极限运动带来的原始冲动,让他们做的方式都变得激烈野悍。
谈第二段恋爱的时候,谢乐游后背上天天是抓伤,嘴角被亲得没好过,虽然运动员哥哥的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呲牙咧嘴咬住黑色运动衣的下摆,露出八块腹肌,给自己涂药。
简直像两头威风凛凛的雄性野兽在床上撕咬,角斗,用上牙齿和利爪,只为用最原始的方式征服对方。
直到某次运动员问出那个致命的问题。
——谢乐游瞬间萎了。不是生理,而是心理。
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谢乐游真的具有扭曲的精神洁癖,他可以谈很多段恋爱,唯独不能同时接受三人行。尤其那时候,他认为和人亲吻、上床就代表谈恋爱,在一起和分手都要具有仪式感,不接受一夜的概念。
当然,经历过许多……现在他成长了。
过去被取笑成乐游宝宝的纯爱战士,已经堕落成了xp多元化的快乐至上主义玩家。
谢乐游挺久没和人确立过正式的恋爱关系,再加上已经有了和男大的重逢,对和久未逢面的运动员再见,不会像以前那样应激,直接切断一切联系,回到月城乖乖听话开始接手家族企业。
算了,也不算久未逢面。他们前不久才有过一夜风流,激情重燃。
论顺序先后,伪装成侍应生的阮大少爷还在男大前面。
这狗东西,装还装上瘾了。以前骗他是某小众运动专业的体育生,后来转型极限运动选手还不够,现在还玩角色扮演,装受人欺负的小可怜。
难怪他说当初在酒吧遇见的【贱受】,臂力感觉能一拳锤爆一个随机酒鬼。这真不是夸张。
能徒手爬摩天大楼,吊跨海大桥、和熊搏斗有来有回的猛人,堪称美貌版毛子,你跟谢乐游说这人会在酒吧受欺负——都怪他当初被大乃乃,不是,被英雄救美的刷成就诱惑迷了心!
合着今晚是场鸿门宴。
大少爷在这守株待兔,等着他上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吧。
谢乐游神色忽然扭曲了片刻,他想到当初在电视上看见的扫黄行动新闻:“酒吧是你举报的?”
他不可置信:“你不会还开发第二副业,兼职在酒吧当卧底?”
拿小蛋糕泄愤的大少爷一个没留神,叉子戳穿底盘,钉在茶几。他咳嗽几声:“瞎说什么,我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
懂了。专门钓他去的。
谢乐游直接翻译完大少爷的黑话——他怎么觉得不对呢?
“你怎么知道,我那天晚上会去?”谢乐游眯起眼,居高临下地俯瞰大少爷,“我完全是临时起意。”
大少爷:“……”
他只好摊牌:“好吧,不装了。我才回国不久,被认识的人拉过去的,结果居然有不长眼的孬种敢给老子酒杯里下药,我当然生气,要给人吃吃教训。”
“你不知道我会去?”谢乐游俯身,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