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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这些,你都好好想想吧,孰轻孰重我觉得你应该还有分辨清楚的能力。”
“我相信各大媒体们,一定会对盛家的这些事情非常感兴趣,毕竟没有什么比一个百年世家藏污纳垢,更让人兴奋的了。”
看着这一幕,盛怀安无比熟悉,那年盛明辉刚刚瘫痪的时候,沈秋澜也是这样用同样的方式和她谈判。
“我真是小瞧了你原来最歹毒的那个是你!”
盛怀安绷紧的脸颊,攥着拐棍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亏你还口口声声说老太太对你有恩,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人都死了,你还要让她置身流言蜚语中?你以为你威胁的了我?有本事你就去告诉媒体,说盛家的老太太是个同性恋,我倒要看看那些人会觉得谁是变/态?”
“盛嫄的事情也大可以去说,你去把她的验伤报告放出来,反正被大家嘲笑调侃的也不是我,嘴上说着情同姐妹,实际上呢?你不过也是想拿来利用罢了”
“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在乎的?”
沈秋澜抿了抿嘴唇——
“既然这样那就是没得谈了?”
“行,你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就好。”
话落,沈秋澜就把手机拿了出来——
她把按键声调到最大,摁一个号码,就嘀的响一声。
直到全部摁完,手指点到拨号键的时候,盛怀安一直撑着的神经终于断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罢手?”
盛怀安可以不在乎老太太跟盛嫄,但不能不在乎自己的脸面,娶了一个喜欢女人的妻子,这会是自己一辈子的耻辱,他不能被别人戳着脊梁骨的活着,还有股权他也不能不在乎股权,更不能再把盛明耀送进监狱里,他老了已经没办法再去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了,盛明辉是个瘫子是个废人,盛明耀就算再败家,可那是盛家最后的血脉,盛怀安不能让盛家的血脉在自手上断送。
又被沈秋澜算准了,盛怀安没有那么高明,他越是残暴,他心里放不下的东西就越多。盛怀安对自己做的每件事情都一清二楚,却还要为自己找出一堆理由开脱。
他是个男人没错,但却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我的要求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要带盛宁走,要和盛明辉离婚,还有那些股权想让我放手,那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我现在手头上没有那么多钱。”盛怀安的态度柔和下来,“你先把东西给我,你放心,你要的那些钱,我一个子儿也不会少你的。”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沈秋澜摇了摇头,她在盛家这么多年,对盛怀安的言而无信的行径早就不知道领会过多少,她目露鄙夷地说道:“你在我这儿没有任何诚信可言,要不现在就给我,要不然你就等着被踢出董事局,等着盛家的丑闻曝光,到时候你在安岛会变成过街老鼠,至于名声,老太太的骨灰都已经不在安岛了,盛嫄也去世了,人活着的时候都被践踏的千疮百孔,死了反而在乎起来?你不觉得可笑吗?但凡你有点良心,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幕了。话再说回来我更不在乎名声,我的名声早在盛明辉在外面养女人的时候,就已经没了,现在我白得了这么多钱,我要名声干什么呢?”
沈秋澜目光一暗——
“盛怀安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牌桌上的牌你比谁都清楚,你已经没有资格和我谈判。”
“没钱是吧?不是还有这座宅子吗?实在不行就把它抵出去,反正等股份到手,再赎回来也不晚。”
盛怀安终于也有被人逼迫的一天,怒极反笑——
“真是最毒妇人心,你竟然打主意打到盛家的宅子上了,这是祖宅!我就算死,也不会动它!”
“你要钱是吧?好!我给你!”
“但你以后别再安岛出现,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