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十点半,同样不早一秒不晚一秒。
霍承光一句没提等了四十分钟的事,坐在驾驶位上情绪稳定,见到上车的陆溢阳时还笑了一笑,即便来者还穿着印有众石logo的黑色羽绒服,霍承光都当没看见,只是说“走,吃饭去。”
今日的霍承光仍然是光鲜亮丽的霍少爷。陆溢阳说不出他身上西服和过去有什么不一样,就是看起来比他们同住时穿的更高级。
人之衣装吸引目光,也让阶层分明,陆溢阳越想看他就越不舒服。
行动上他是坐上这辆车,心里老大不乐意。除一声彰显基本礼貌的“你好”外,再也无话。
“原本年前就想约你,京城回来一直在出差,大年夜又回京城。你知道的,我家过年事多人多,今年我又发掉三十多个红包。”
陆溢阳心想你跟我汇报什么行程?你发了多少红包关我什么事?我干嘛要知道你们家过年什么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听。
车子掉头上高架,一路朝北。初六高架上车不多,开得顺畅。霍承光把着方向盘闲聊:“这几年还回你继父那儿拜年吗?”
彻底断绝关系,就是这辈子不会再上门,天蝎座就这么记仇。陆溢阳转头看窗外,嗯一声。
“挺好。”霍承光说:“过年有没有出去玩,或者去超市买年货?”
陆溢阳被刺了一下。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一个人,买什么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