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恩语能如实地回答:挺好的。
那是跟你朋友在那边玩得开心一点,还是跟我在那边玩得开心一点?贺予洲突然涌起了好胜心。
尹恩语唇角轻弯,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尽可能的愉悦,贺予洲,你好幼稚。
贺予洲呵笑,我看你好像更喜欢跟你朋友待在一起。
上回只在那边陪我住了一晚。
尹恩语:那不是你没有时间吗?
贺予洲跟她胡搅蛮缠,下回也陪我多住几天。
尹恩语未置可否,那不得看你贺大总裁有没有时间吗?
陪你,当然是有的。贺予洲进到卧室,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纽扣。
两人像之前一样,自然而然地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尹恩语翻身,右脚忽然一扯,又是一阵剧痛。
疼得她抑制不住地嘶一声。
手机那头的贺予洲敏锐地捕捉到,怎么了?
没事。尹恩语不敢再有大幅度的动作,你早点洗澡睡觉吧。
我今天也有点累了。
贺予洲以为她是白天玩累了,好,晚安。
挂断电话,尹恩语脸上那抹撑起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散。
再睡前,她还是不死心地拿出枕头下的录音机,频繁按下播放键,但依旧没反应。
最终,再次拿出那盒很久没有碰过的褪黑素,打电话让余姨进来,帮她冲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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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服下了褪黑素,尹恩语一整晚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睡了不到六个小时,便醒来了。
她先检查了一番右脚踝,肿胀好像没有变严重,看来不用去医院检查。
她又喷一次药,才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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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夕阳落下,尹恩语换上一双外出穿的奶白色平底拖鞋。
余姨见她穿戴整齐,上前借力给她的同时,询问:小姐,您这是要出门?
尹恩语:有事要出去一趟,麻烦您把我送到门口。
有个人在旁边扶着她,走起路来,确实是轻松一点。
余姨:有什么事,您可以吩咐我去做。
她现在的状态,她不太放心让她出门。
没事的,我马上就回来。
尹恩语让司机开车送她去了维修店,她掏出包中那个小巧的录音机,老板,这个能修吗?
您稍等,我看一下。老板从她手中接过录音机,在灯光下,仔细检查内部零件。
尹恩语找了把椅子,坐下歇脚。
须臾,老板抬头,手指推了下脸上的眼镜,将录音机放到柜台上,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你这损坏的比较严重,修不好。
过来之前,尹恩语也有预想过,可能修不好。
但现在得到确切的答复,还是免不了失落,好,谢谢。
她收起录音机,重新放进包里。
老板看得出来,这个录音机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他提出:你要不重新买一个?
我店里就有一模一样的。
怕对方多想,老板又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做这笔生意,故意不帮你修的。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再多找几家店,去问一下。
尹恩语浅笑摇头,不用了,谢谢。
哪怕没有修好录音机,尹恩语还是让司机给老板转了一笔手工费。
离开维修店,司机问:小姐,您现在去哪里?
尹恩语:找家附近的餐厅,我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