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莲冷哼一声:“她要是敢带警察来,我就躺地上喊打人!到时候把街坊邻居都喊来,那么多人看着,我料想警察也不敢随便动我吧?我看到时候谁还帮她!”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恶狠狠地补了一句:“我就不搬!她能把我咋滴?有本事让她那个律师老公来啊,看我不把他们的脸都撕烂。”
徐晴阳站在卧室门口,听着她妈放狠话,心里那股憋闷的气总算顺了点。
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就算是嫁给周绪延了又能怎样,还不是那个任他们欺辱的软蛋。
到时候她跟学校里请假,说家里有事,人多了闹起来姜雾眠还敢轻易动他们吗?
人忙起来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由于时间紧任务重,每次姜雾眠忙完都很晚了。
怕打扰周绪延和奶奶的作息,索性这两天都没有回家,直接在周欲晚这边睡了。
不报备晾一次很够了,是以这次姜雾眠主动报备。
周绪延那边也没有说什么,只说注意休息,若是需要帮助,就联系他。
和他的头像很适配的聊天模式。
姜雾眠浑不在意,毕竟。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闹钟不知疲倦的响着,姜雾眠闭着眼睛去摸手机,摸了好一阵才把闹钟关了。
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手机屏幕亮起,显示七点。
洗漱时,冷水拍在脸上,驱散了最后一丝困意,镜中的女孩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却掩不住眸中的坚定。
这三天她几乎没合眼,跑遍了银川城南的装修市场和二手家具城,连工作室的设计图纸都是熬夜赶出来的。
一切都逐渐步入正轨。
她把这些全都交给了有绣坊相关经验的公司,说是明天就能把她设想的东西全都装好。
家具选用二手的,也是因为她想早点把工作室组建起来,若是用新的话,木质材料里会有很多甲醛,长时间待在里面会给身体带来很大的健康隐患。
其他的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基础改动,不会产生很多有害物质。
那边周欲晚也打着哈欠起来了,知道姜雾眠今天有场大战要打,怎么能少了她这一员大将。
昨天晚上她们就去小区里看过了,2栋楼三楼的灯光毫不避讳的大喇喇的亮着,一点都不背人的。
这家人的脾性,姜雾眠猜到了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搬走,提前问周绪延联系了公证处,打算今天直接启用私力救济,帮他们“搬”走。
当然,这笔费用都会一并记在仓库那边,若是他们要取自己的东西,就要把这些费用补齐。
这里毅然也是一个具有同样规则的世界,不遵守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不是随随便便撒泼耍赖就能肆意妄为的。
“媳妇儿,准备的怎么样?”周欲晚叼着牙刷从卫生间探出头,含混不清地说。
“公证处已经联系好了,约得早上八点半在小区门口集合。”姜雾眠盛出锅里的煎蛋,一旁的豆浆机也打好了,倒了两碗端到餐桌上。
周欲晚洗漱完出来,就看到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的姜雾眠,不由得眼前一亮。
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穿,之前都是比较乖巧的春季连衣裙和新中式旗袍。
周欲晚冲她挤眼睛:“哇,媳妇儿,你这身装扮就是一朵清纯小白花,我见犹怜,等会儿我哥见了,肯定心疼得不得了。”
姜雾眠耳尖微热,听惯了周欲晚的口无遮拦,“哪有那么夸张,他才不会多看。”
想起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他昨天发来的消息,心底一暖。
【公证处明天早上八点半过去,我们在小区门口等你。】
两人迅速解决早饭,便出门了。
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刚出电梯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低头看着手机。
周律师?
他怎么过来了,不是说的在
小区那边等着的吗?
“哥!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来接眠眠的。”周欲晚的声音已经出去了。
周绪延闻声收起手机,抬头。
他今天没穿西装,简单的黑色针织衫衬得肩线格外挺拔,更显气质,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在看到姜雾眠时微微一凝。
几日不见,两人一时不知说什么,空气仿佛凝滞,只剩下彼此交织的视线无声的纠缠。
周欲晚看两人氛围,抿唇笑了笑,虽然她也想让两人再这么黏糊下去。
但,还有正事。
于是她轻咳一声,不得不打断,“眠眠你坐我哥的车,我开我车去,小区门口见哦。”
两人迅速避开视线,应着周欲晚的话。
周绪延打开副驾驶车门才上了车,姜雾眠上来关上车门,抱着文件袋乖巧的窝在坐位上。
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