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被他们追杀了很久,后来他们以为我死了,其实反而不是,我抢其中一个人的咒核。”
文吉先生的话再次出现在由理子脑中,她闭上眼想要将这些话都给赶出去,好半晌车鸣笛声才让她从回忆里回到现实。
几人一律都是十七八岁上下的脸,由理子或许在以前见过小时候的他们,但十年过去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但是或许在昨天前她还会对这一切变换的现状感到无力和愤怒,现在却淡然了许多。
几人不动声色间互相对望几眼,好半晌依旧一声不吭。
由理子望着他们,轻笑了一声,盘着肩膀好似在自言,又恍若在感叹什么,“怎么这样呢。”
话落,黑色的尘雾猛然袭来压在几人头上,诅咒的气息一下崩裂,这边被石板整齐铺列的土地在这一小团裂开。
却非常精准的只在他们几人头上压下咒力,其余看不见咒灵的行人最多只是朝他们几个投来疑惑的视线,又秉持着懒得管闲事的姿态转过头去赶紧赶路去了。
由理子上前一步睨视被重压垂下脑袋跪在地上的几名随侍,“你们知道作为五条家的随侍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几人没咒压压得喘不过气来,浑身上下所有的咒力都被用来承担咒压带来的压力了,根本没有多余的气力来回答。
由理子轻声自答道:“是脑子啊。”
她做了随侍很多年,即使后来少爷慢慢长大逐渐掌权,她也还是会被源真带出去以一个普通侍女的身份出任各个家族的活动。
最知道身为随侍该怎么活了。
“忠心没有用的各位,来,”她蹲下平视他们,“告诉我禾椿叫你们来干什么。”
话落后随之消失的是身为特级咒灵的咒压。
领头那人喘了几口气,视线根本不敢对上面前的女人道:“二长老说,说家主并没有和你定下不伤害人类的束缚,叫我们来监视你。”
“……”
由理子神情有些微妙,脑子里那根神经仿佛被智障抽了一下,她望着这几人好半晌才开口,道:“不是?各位,你们是从小就是随侍吗,还是嗯……只是被家里人带来混个经验好为日后进总监部铺路?”
“额,后者?”
几人互相往往,有些尴尬道。
“哈哈,”由理子干笑几声,点头委婉道:“猜到了猜到了。”
由理子:五条家完了啊喂!
她突然很想点上一根烟。
“你们难道没想过你们会一下就被我发现这件事吗?嗯?”说到“嗯”的时候她还微笑了下。
几个感觉还没成年的小鬼看着她嘿嘿笑了起来,尽管知道眼前这人是特级咒灵,但是只要她没有特地放咒压出来就很容易将她看作一个普通人,而且看她这模样,就一整个二十岁,感觉只比他们打个一两岁左右,所以导致他们现在完全没有紧张感。
一个个缩着背赔笑道:“由理子小姐你不是在五条家长大嘛,而且昨天我们几个都瞧见你了,你和家主还有和子姑姑走在长廊上,挺……挺……挺那啥的嘛。”
啥?
“挺那啥?”
由理子看着几人扭捏的模样,嘴角直抽筋,深吸一口气微笑道:“丈夫妻子和他们的母亲?”
“嗯嗯嗯额……嗯!”几人一听猛地点头,又僵住片刻,随后三七二十一啥也不管了,直接承认。
也不是没人私下隐晦的问过和子姑姑他们两个的事,早上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亲密,他们这群随侍侍女从来没见过自家家主那样。
但好像似乎是木已成舟,和子姑姑向来一个嘴最严的人也没有责怪他们,只是睨来一眼好笑着告诉他们少少见多怪。
——“哇偶~”
晚上在本家那群大人物都歇下后才是属于他们小人物的时间,昨晚他们一群人坐在绿茵草坪上围着和子姑姑,似乎有飞虫缠着月色路过,但他们完全没有被打扰依旧聚精会神着望着和子听她说话。
“然后呢然后呢姑姑,由理子小姐小时候居然是那样的吗,家主居然也要爬树?!”
“你们不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的时候那些小把戏,爬树抓池塘里的金鱼你们谁没干过?”
“哈哈哈这不是没想过家主也会那样吗?”
那样啊。
从他们有记忆以来来到本家,家主就已经是那副睥睨一切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模样。
却又十分让人安心,他们在家主的庇护下,看着他的背影,仿佛这世界上一切事情家主都可以解决。
然后现在和子姑姑告诉他们,家主小时候因为嫌那群长老们的唠叨太烦还和由理子小姐跑到山下去躲了一两天,也会因为吃不到喜欢吃的甜品和由理子小姐耍性子。
现在,他们这几个被二长老派来“监视”由理子的少年,望着眼前的看上去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十分认真又不乏可爱的点头,“嗯,由理子小姐和家主,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