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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剧透先登基 第53节(2 / 3)

他刚想到这里,就见一位身着官服的年轻女郎抱着一沓纸张走到了前头,朝着殿中众人逡巡了一圈,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不是别人,正是褚灵媛。

她起先还有些紧张,但早在走入御史台前,她就越走越是习惯自己身上的官服,觉得它比起裙装,确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更何况……

她“啪”地一声,将手中的那一沓纸,压在了台上,自己也随即挺直了腰杆。

一想到她今日既是来监考的,又是来看热闹的,那一点为数不多的恐惧,就已被她彻底抛到了脑后。

难怪昨日陛下提到考试的时候,会露出这样意味深长的笑容啊。

现在她也想笑了。

褚灵媛压了压嘴角,面露正色:“陛下有令,考核期间严禁交头接耳,严禁偷看他人试卷,如有被侍御史发觉者,即刻拖出考场,以辞官论处。”

谢重对此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若真出到了他不擅长的军事题目,跳过去不答又如何呢?

朝廷之上又不是非得人人都是文武全才,而是百花齐放各有所长。倘若真因为他答不上某一类题目将他刷下去了,反而是这位新君没有度量,进而落人口实呢。

但当那张卷纸被铺开在他面前的时候,谢重就傻眼了。

“等等……”

“别等了,告诉你吧,试卷没发错。”褚灵媛从容地丢下了一句话,就已走向了下一个人。

谢重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试卷,也没在上头看见任何一个字。

这赫然是一张白纸!

偏偏褚灵媛还说,这就是他们今日拿到的试卷……

一张空白的考卷!

什么意思啊,让他们在纸上畅所欲言吗?

若这是司马曜干出来的事情,谢重可能真的就这样以为了,但一想到做出此事的人,才以暴力手段夺取皇位,还是天幕认定的不世明君,他就觉得,此事绝没有那麽简单。

难怪……难怪仅仅一日的时间,她就能完成这份考卷,将他们塞入考场之中品评高低,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张正常的卷子!

他刚想抬头去看看其他人面对这张试卷都是何反应,却忽然想到,先前的规则已说得明白,若有窥探举动便以作弊论处。那些侍御史能应邀前来监考,也一定不会介意将他们从官场清扫出去。

那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最保险的做法,或许是选择一个自己最为擅长的角度,写出一篇策论,起码表现出几分自己的价值。

但谢重刚刚生出了这个念头,就听到了一阵镣铐颤动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了起来。

锁链?

庾鸿动笔了。

谢重,或者说在考场中的大多数人都还在对着白纸发愣的当口,才从监牢里被提出来的庾鸿居然已经动笔了。

谢重猛地心头一惊。

从镣铐的声响里,他不难听从,庾鸿不仅开始动笔得快,写得也很快,根本不像是在写策论的人所发出的动静。

他先前也已有过猜测,以庾鸿的本事根本做不到“下笔如有神”!

那他写的是什么?

谢重无法不思绪混乱地去想——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庾楷为了给自己谋求一个脱罪的机会,于是让他的儿子从牢中出来,将朝廷官员之间的联系,各自的把柄,背后所能联系到的势力,统统写在这张空无一物的白纸上,作为投名状送到王神爱的手中。

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在纸上写的不是罪证不是指控,而是一种对新君效忠的态度,这也同样不需要动多少脑筋。

可他是写得爽了,他们这些听着锁链声响的人却都要疯了。

谢重抓着手中的笔,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滚了下来,“嗒”的一声落在了试卷之上。

晕开了一圈水渍。

第35章 有人举刀易,有人举刀难

谢重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走出的考场。

外头的秋风一吹,让他已被汗打湿的官服里一阵发凉,整个人都跟着打了个哆嗦。

他下意识地去看从这考场中走出的同僚,发觉个个都如自己一般浑似劫后余生,连带着脚步也有些虚浮。

那显然不是因为昨日都在熬夜苦读,而是因为……因为这该死的试卷!

可奇怪的是,这样一张诡异的试卷,本该让朝臣聚集在一起同仇敌忾,对出题的王神爱在背后蛐蛐两句,却也只是各自颔首致意,打过了招呼,便已各自散去。仿佛在彼此之间,还有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谢重也并未去找朝堂上的好友,问询对方最终在白纸上写了什么,只张望了一圈周围,试图去查找某个导致他心神不定的罪魁祸首,却随即得知——

“他先被关回牢里去了。陛下说,若是他答得好,才能将他放出来。”

谢重:“……”

什么叫答得好?

写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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