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没事, 依兰只是和阁下分开太久了,迫切的需要阁下的信息素罢了。”
莫里, 透过围在依兰一圈的仪器, 看到了还在昏睡的依兰。
莫里轻声问:“还有多久能醒?”
卡拉退后一步, 解释道:“您给依兰一点信息素就好了, 我们没敢擅自唤醒他。”
卡拉身后的门口所有虫挤成一排, 纪看着床上的躺着的雌虫, 眼底流露出赞赏,依兰肚子里那可是特级阁下的虫蛋, 只要小虫崽子能把这颗蛋好好生下来, 和不和特级阁下在一起都不重要。
至于阿德诺, 他扑通一声坐在地板上, 冰凉直沁骨血,依兰获得特级阁下的偏爱阿德诺没什么感觉,但依兰竟然怀有特级阁下的虫蛋。
毕竟宠爱这种东西虚无缥缈,随来随走,但虫蛋可是实实在在的在他肚子里, 无论特级阁下喜不喜欢他,都有共同抚育虫蛋直到降生的义务。
莫里背后的弯弯绕绕他统统没有管,他的目光一定固定在病床上的雌虫身上,依兰面容平和,只是眉头还是不自觉的拧成一团,长发凌乱,精致的礼服上遍布褶皱。
莫里坐在床边,抬手落在依兰的眉头上,心疼的抚平他眉心的痛苦。
他身后的尾巴仿佛映照了他此时的心境,纠结的拧成一团。莫里轻轻的把依兰抱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身后尾巴一甩散开,轻轻的无比珍视的托住依兰得到腰身,尾尖灵活的一挑,隐入雪白衣摆之下。
卡拉蓦地收回目光,回神想要离开,就算他也非常向往特级阁下,但也没有观看雄虫给雌虫浇灌信息素的场景,然而他一转身,惊得看尾勾看的入神的众虫纷纷回神,
两位长辈轻轻咳嗽一声,也认识到了不妥,两只虫同时转过身体避嫌。
但阿德诺的目光却像黏在那黑色的神秘的尾勾之上似的,在反复挣扎纠结之后,竟然没有移开目光。
雄虫都没出声让他们远离,那就是不怕看,毕竟这事情怎么算丢脸的都只有雌虫,雄虫都不在乎,他有什么可以避嫌的?
阿德诺说服了自己,目光坚定的盯着前方,只看那尾尖缓缓缠绕住雌虫的身体,竖起的鳞片顶起衬衣。
雌虫身形微微一颤,随后便在雄虫的安抚之下渐渐放松下来,随后,雌虫便像一朵逐渐展现生机的花朵一边般逐渐娇艳起来,银白色长发微微一动,那雌虫动了动,应该是苏醒了。
阿德诺心里就像被扎了一下似的微微刺痛,原来雄虫都知道,他在乎雌虫的处境,他一开始知道自己根本不会让雌虫丢脸。
阿德诺狼狈的收回目光,侧目时看到了那只绿毛医生虫的表情,他仿佛早就知道阿德诺会败兴而归,所以并未阻止,只是静静等待着。
卡拉一歪脑袋,挑眉看着一军团军团长:“军团长说一说现在如果去律法庭,会怎么判呢?”
一军团军团长表情严肃,眉头死死皱起,半响才尽力拉扯出一个称得上温和的笑容:“请阁下放心,稍后一定会给特级阁下和律法官阁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卡拉认识了莫里这么久,也算能摸清这位雄虫的一点性情,于是提点道:“那位可是特级阁下,他缺什么非要你一军团才能给吗?”
“而且……”卡拉缓缓地说,“依兰又没什么事。”
一军团军团长叹了口气,在蓄意伤害孕雌这一条罪责面前,先前那些可能都不算什么了
一军团军团长还在想周全的方法,阿德诺却听明白了卡拉的言外之意。
他朝着病房之内行了一个礼,声音洪亮地说道:“是阿德诺心存嫉妒,有意破坏雄虫阁下的约会日,请阁下原谅阿德诺本无意伤虫,精神力对弈的冲击力本应全部反噬到阿德诺身上,却不想误伤了阁下和阁下的虫蛋,请阁下责罚,阿德诺不会有任何怨言!”
悠悠转醒的依兰听力还没有回复完全,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听,就捕捉到了一个重点——“阁下的虫蛋”。
依兰抬起胳膊将手放在自己腹部,艰难的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红眼睛,看向莫里:“阁下…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