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礼德文愣愣地说道:“雌君不能向雄主隐瞒任何事。”
所以在他离开后,依兰看到莫里疑惑,应当主动向莫里解释自己行动的动机,这是雌君守则之一,依兰不会允许自己有犯如此低级的失误。
莫里低声骂了一句又是什么狗屁规定,然后反问艾礼德文:“你所有事情你雄主都知道?”
艾礼德文不自觉抚摸自己的肚子:“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不能说的事情自然有不能说的理由。”
莫里说完语音一顿,淡淡笑了笑,他说的没错,依兰不说也有他不说的理由,莫里把工牌一摘攥在手心里绕指尖:“回去了,大法官叫我别乱跑,可能是怕给他惹麻烦吧。”
艾礼德文盯着莫里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的前奏。紧接着,他腹部传来一丝抽痛,艾礼德文扶着肚子,向后靠在墙边平稳呼吸。
艾礼德文抚摸肚子:“小虫崽是不是害怕了,不要怕,这里是律法庭。”他看向律法官办公室的方向,“而且这位阁下的说法……有点特别。”
入夜
飞行器降落在东a区。莫里和依兰先后从飞行器上下来。
莫里伸了个懒腰,听见依兰的智脑吵吵嚷嚷的。
“报告!港口没有发现踪迹!”
“报告!西区暂没有发现定位到飞行器去向!”
“报告!通讯系统仍然处于断连状态!”
“报告!港口没有可疑虫员!”
“一点可用的消息都没有,他藏起来了。”莫里趴在依兰肩头,轻声说道。
工作牌已经回到依兰脖子上,他薄唇紧抿,嗯了一声。
“嗯?”
“他跑不远。”
飞行器在莫里的院子落地,说完,依兰拎着公文包迈步走向他自己的院子。
小可可听到飞行器的声音,从屋子里出来,抱住莫里的大腿问:“妈咪怎么走了?”
在小可可印象里,妈咪是要和莫里睡的。
莫里目光沉沉盯着黑暗中逐渐消失的白色身影:“不知道,但我无比希望这件事和我无关。”
“我会老老实实在家睡觉不乱跑的。”莫里朝着隔壁的方向说道。
“我尽量不给你妈咪添麻烦。”莫里带着小可可回屋,根据这个世界狗屁规定,他受伤依兰都要有连带责任。
小可可看着自己的手:“小可可现在有炮哦,可以保护阁下和妈咪。”
依兰房间,他的房间和莫里那间布局装潢一模一样,闭着眼睛走进来,甚至分不清究竟是谁家。
依兰将公文包放在客厅茶几上,房间的灯啪嗒一黑,屋子里所有智能一齐关机。
依兰看了一眼公文包,指尖在智脑上一划,没反应,新的消息不再进来,他的消息也发送不出去。
“出来!”依兰冲着黑暗中喊道。
一只血淋淋的手从依兰身后伸出来,鲜红血液滴落在肩头的银白发丝上,依兰被一个冰冷潮湿的身体怀抱,呼吸间皆是血腥味:“哥哥~”
“我的手好疼~”黑暗中,格索的声音如同黑夜中吃人的鬼魅,可能是失血可能是疼痛,格索说话的声音如同一口破败的风箱,每个字都带着赫赫的气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可是我开心。”
依兰的夜视能力足够他看清格索手上粗糙的剜口,他们在白天后就会在手腕处植入一个芯片,与他们神经相连,相伴一生,随着虫长大,芯片会与肌肉与神经融合的越来越好,剜掉智脑芯片,宛若割腕自残。
“怪不得第二军部也定位不到你的位置。”依兰伸出二指,以最小接触面积拨开格索,“玩够了就和我回律法庭,非法账户只需要罚款,你没有钱,我可以替你交。”
“跑没有用,拒绝审查只会加重你的罪名。”
啪——没了依兰的支撑,格索直接跌坐在地面,他身后是一条从窗帘后蜿蜒直身下的血迹,左侧垂地窗帘细满血迹沉甸甸绷直,地上未干的血泊中躺着一枚变形了的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