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大晚上偷偷干傻事吧?
开机铃声响过,孟光曜把新手机放到她眼前,关雨差点一口啤酒喷出来。
你怎么会有这张图?
见过一次,印象深刻,所以去网上搜了存下来。
孟光曜唇角微微勾出弧度,关雨一下反应过来,肯定是在她的电脑上看过。
那时候她坐在孟光曜这个位置,拼命写代码不说,还总被他气得跳脚。
打又打不过,唯有从精神上阿q一下,想象自己化身武力值爆棚的春丽,所以用了这张图做电脑屏保。
时隔多日,当初那点隐秘的小心思再被翻出来,委实幼稚又好笑。
那时候真得很想揍你一顿。
要不现在给你打?
欺负我一只手?
那就遗憾了,孟光曜收回手机,仅限今晚。
又是今晚。
今晚不拦。
仅限今晚。
关雨忍不住追问:为什么只有今晚?
因为他顿了顿,痞气十足地说:明天可能有女朋友了,不方便。
关雨捏紧易拉罐,没有继续往下接话。
帮你装几个app。
孟光曜跳过这个话题,问她平时用什么,她报出几个名字,顺带把剩下的啤酒一气喝光,要来第三罐。
慢慢喝。递酒时他又提醒一遍,且温声规劝:已经上脸了,喝不下别勉强。
关雨摸摸发热的脸颊。
也是奇怪,明明才两罐啤酒而已,却不知为何威力迅猛,从胃里一直烧到四肢百骸,灼烫了心和脸。
纷乱的心率联动翻涌的思绪。
一会儿想的是今晚过于温柔体贴、甚至耐心纵容的孟光曜;一会儿回忆起机场外那个紧张的拥抱,以及算不上吻的强吻;
再一转念,又想起被删得干干净净的小道消息,真假至今扑朔迷离
你刚刚说的女朋友是资本大鳄的女儿吗?
反正有了酒精的保护色,再难以启齿的问题都可以脱口而出。
没去看孟光曜的反应,关雨闭着眼,彷佛周身血液都在涌入大脑。
我的女朋友我只会直接报她的名字,而不是谁谁谁的女儿,笨蛋才会相信网上子虚乌有的小道消息。
轻描淡写的语气,也不知话里有几分认真。
充血的大脑已不听使唤,表示解析起来太费力。关雨懒得费脑筋了,就着闭眼的姿势,任由意识逐渐堕入沉睡。
手中的啤酒被抽走时,她模模糊糊出声:孟光曜
嗯?
你是不是从来没干过笨蛋干的事?
那么聪明的天才,应该不至于
当然干过,而且愚蠢至极。
嗯?
自作聪明,把我喜欢的姑娘搞丢了,是不是很蠢?
喔很蠢
关雨的声音彻底弱下去,进入酣甜的梦乡。睡容恬静,绯红色的脸颊薄薄挂着一层笑容。
孟光曜一瞬不瞬地看着,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从出事到今天,只看到她默默承受病痛,强作欢笑。
以为没被人看见她匆匆转身时泛红的眼尾,以为说说笑笑就能掩饰难过,以为不说,他就不知道。
事实上他知道她偷借了护理的手机跟爸妈通话,骗他们说自己厨艺飞涨喂出了双下巴;
知道护理每天给她擦洗身上的伤时,她会痛得不停呼气;